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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是什麼處境,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文昔雀出門連一盞燈都沒拿,在黑夜裡也沒讓人領著,寒氣襲人的夜幕里,她踽踽獨行,摸索著前路,被看不真切的台階絆了腳,摔到在了冰冷的地面。

掌心蹭破了皮,膝蓋處也隱隱作疼著,秋盡冬初原來是如此難熬的時節。

文昔雀起了身,踉踉蹌蹌地,自己找到了文徵元住的廂房。

她父親還沒醒,她摸了摸文徵元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不少了。

她呆坐在床頭,直至黎明。

早膳過後,李太醫來了,千年靈芝有了,針也施了,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文徵元悠悠轉醒。

「這是在哪裡?喜鵲兒?」

瞞是瞞不住的,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文昔雀實話實說道:「您好些了嗎?這裡是鎮遠將軍的私宅。」

文徵元被她扶著坐起了身,接著,他用手擋住了文昔雀給他餵藥的玉碗,「不忙著喝藥,你先告訴我,你和他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

在鎮遠將軍的地盤上醒來,很不對勁,他昏迷的地方離家很近,而凌昱珩曾經在書肆住過一段時間,他很清楚書肆的位置。

他的女兒看上去也在這裡過夜了,於理於情都說不過去。

文昔雀垂眼:「沒有,您還是先喝藥吧。」

文徵元依舊抵著藥碗,他的傻雀兒,蒼白著臉色,眼神閃躲,精神萎靡,這種樣子說出口的話,十成十的是假話。

他不安地說:「你不說清楚,這藥為父不敢喝。」

文昔雀不敢說,她若說了,她父親定是不肯再喝藥的,豈不是一番功夫白費了。

「一兩句說不清楚,您也還沒告訴我您遭遇了什麼,很多事我同樣不能理解,而且您昏迷的時候,我已經餵過您喝藥,現在不喝藥除了讓我擔心外,沒有意義,所以,請您先喝藥,喝完了,我們父女倆再好好談談。」

李太醫重新開了藥方,文昔雀粗略地看過一眼,藥方上的藥比以前貴了兩倍還不止。

她說的話在理,文徵元不好反駁,順著她的意思喝了藥。

喝完了藥,文昔雀膽怯心虛,率先轉移了話題,「爹您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會暈過去的,是誰對您做了什麼?」

她的事能拖一會是一會,反而是真相如何,她才是最關心的。

造成這一切的,不要是凌昱珩,也不能是他,她無法忍受她簽下賣身契本身就是個陰謀。

她問的急切,文徵元暫時忍耐住憂心,將家裡發生的一切,包括錢被搶走和他被凌昱珩救了的事情一併都告訴了她。

文昔雀多少有了一些寬慰,凌昱珩很可惡是沒錯,但他救了她父親,他沒有算計她,至少這比她料想的最差的結果要好上太多了。

「該說說你的事情了,你對為父隱瞞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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