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昔雀卻是隱隱不安著,平靜如往的生活她很喜歡,也很自在,但她終歸是與以往不同了,凌昱珩要納她為妾一事如一把利刃,懸在她的頭頂,時刻都會刺過來,扎她一個痛徹心扉。
她覺得自己跟縮頭烏龜一般,將頭縮在殼子裡,試圖去無視即將到來的困境。
可除了無視,她還能做什麼呢?
凌昱珩是位高權重、城外有八千士兵待命的大將軍,非要螳臂擋車跟他斗,只會連累她的父親。
忽然間,她想到鍾玉鉉送給她父親的玉佩,監察御史是可以彈劾將軍的,這是一個方向,依她所見,鍾大人是不畏強權,會為不平著伸張正義的好官。
然而,念頭一起,頃刻又灰敗下來,她哪有什么正義,她和凌昱珩之間有的是算不清楚的情債,跟正義無關,跟冤情掛不上鉤。
字是她親手簽的,條件是她親口答應的,愛恨情仇也有她一半的因,她只能咽下滿腹的苦水,無法與人訴說。
唯餘一條跟他談條件的道路,她手上卻沒有足夠的籌碼。
等,要等一年多,只能等一年多。
她為前途憂愁,張管家再次來了平息書肆,給她僅有的平靜的生活帶來了漣漪。
張管家捧著一個長盒子,將其交到文昔雀手裡說:「將軍命屬下送來的大紅色金絲軟緞,下月初八便是吉日,請文小姐儘快繡好喜服,勿要違逆將軍。」
與人為妾提上了日程,文昔雀的心被揪了起來,遲遲不願接過長盒。
第23章 侯府攔她
長木盒擺在桌子上,文昔雀盯著看了許久,認命般地打開了盒子,拿出大紅金絲軟綢開始繡喜服,臉上沒有半點喜悅的樣子。
一個月不長了,不抓緊可能會繡不完,不能如他的意,她入了靖安侯府日子也不會好過。
思及至此,文昔雀好一陣恍惚,她猶記起自己當年在侯夫人面前的豪言壯語,一臉自信驕傲地說,文家後人絕不當妾,月余後將要再次見到侯夫人了,她該以何種姿態再見靖安侯夫婦?
君子一諾千金,可她自從遇上了凌昱珩之後,說過的話,許過的諾,好似都成了一場空。
不經意間,繡針刺破指尖,冒出的小血珠滴落至喜服之上,與紅布融為一體,指尖的疼痛拉回了她的神思,緬懷過去已經沒用了,還是好好計劃著,如何應對將來。
她低頭繼續繡衣裳,文徵元從書房而來,瞥見她手裡大紅的布料,他先是一愣,而後臉色一變,想起了他不忍提起的事情。
「日子已經定下了嗎?」
「嗯,下月初八。」
文徵元沉默了,哽咽了,沒有三書六聘,沒有張燈結彩,沒有鼓樂齊鳴,就這麼一堆紅布,便要把他最珍愛的女兒帶走,著實令他寒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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