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是想一想就心口一窒的念頭浮現出來。
如果他回不來呢?
文昔雀將這荒謬的想法從腦中驅趕出去,沒有那種如果,不可能有那種如果,他回來了,平安回來了,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雖然他變成了一個大混蛋,他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地回來了,凱旋而歸,富貴榮華。
恍神間,凌昱珩捉了她嫩白的小手,按在他心口處的箭傷上說:「這是支毒箭,離心很近
,我昏迷了十天十夜。」
文昔雀不忍聽,低下頭去,又被他強制著看向怵目驚心的傷痕。
接著,他抓著她的手下移,來到腹部的刀傷,「這是被利斧所砍,我在病榻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那一定疼極了,文昔雀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是,他已經回到靖安侯府了,侯府不都是從文當文官了嗎,他為什麼要去最兇險的戰場,在他解決邊境的凖國之前,大胤朝在和凖國的交戰中損失好幾位有名的將軍了,勛貴人家已經不敢輕易將族中子弟送去邊疆和凖國交戰了,他怎麼會去?
不待她細想,又被他拉著訴說著其他的傷痕,驀然,凌昱珩的語氣變了,他惡狠狠地問她:「好幾次我都要死了,你知道是什麼撐著我活下來的嗎?」
文昔雀的思緒早亂了,今日她受到的刺激太大,被他一凶,神色一空,搖了搖頭。
凌昱珩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他舔了舔嘴角,眸中的占有之意令人心顫。
「是不甘心,連你的身子都沒有得到過,我就輕易死了,實在太窩囊了。」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她接受了別的男人的玉佩又怎麼樣,她能在人前戴出來的只有他送的金鐲。
文昔雀在他顯露無疑的眼神下頭皮發麻,要逃,不然會被他啃食殆盡的。
她伸手去推他,撼動不了他分毫。
他的力氣是那樣的大,一隻手摁著她,將她全力的掙扎輕鬆地壓制下來。
「凌昱珩你先聽……唔唔……」
他的唇壓了下來,將她的所有話語都吞沒。
洶湧的吻襲來,捲去了她的呼吸,風捲雲殘般占據了所有,她無路可退,無處可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攻城略地。
「刺啦」,刺耳的裂帛之聲,將她為了不惹他生氣,繡了許久的新娘喜服撕毀,她連惋惜的機會都沒有,全身就被那沉香之氣籠罩住了。
她被他的欲望所裹挾,在滿室的雲雨里被迫沉淪,他如惡狼一般兇狠,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留下了他的齒痕,像是在標記,又像是在泄恨。
文昔雀被他弄得狠了,懼意被惱怒所取代,她亦是發了狠,使出了她尚存的力氣,用手撓他,用嘴咬他,此刻,或許只有身體上疼痛能遮掩住內里的撕心裂肺。
兩唇再次相覆,口中儘是血腥味,無力的她早已遲鈍地分不清楚,血是他的,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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