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席之上,侯夫人說了幾句話,舉杯敬先祖,文昔雀喝不得酒,以茶代酒喝了一杯,後頭又是各個小輩們的吉利話之類的,總之也與她沒甚關係。
終於等到能動筷用膳時,文昔雀忽然眼前眩暈,整個人朝前倒了一下,手肘撐在桌上,撞翻了茶盞,打碎了茶杯。
清脆的瓷器破裂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她們一起望向了頭還暈著,狀態不佳的文昔雀。
「大好日子裡弄壞東西,你怎麼回事?」
侯夫人不悅地看著文昔雀指責她道。
文昔雀頭暈乎乎的,站起身來還搖搖晃晃的,她這是怎麼了,如何突然成了這個樣子,一時想不通,先道歉道:「一時不慎,是我的不是,請夫人見諒。」
侯夫人的臉色未有緩解,一旁的世子妃打和場道:「碎碎平安,也是吉利,我看她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母親體諒,就讓她先退席吧。」
文昔雀一手撐著椅子,盡力維持著清醒,聽她們的對話。
侯夫人順著世子妃的話說:「也罷,除夕夜就不與她計較了,碧珠,你先帶她去茗月暖閣休息一會,守歲的時候再讓她過來。」
除夕夜宴這樣的場合,文昔雀身邊只跟了一個雲書,得了侯夫人的話,文書扶著文昔雀,跟在侯夫人的大丫鬟碧珠身後,朝茗月暖閣而去。
文昔雀被雲書扶著,幾乎是大半個身子靠在雲書身上了,她手腳無力,頭暈腦旋,想自己走也是做不到的,偏偏茗月暖閣還有好一段距離,主僕兩人走得很是艱難。
她實在太難受了,這症狀來的洶湧,她也弄不清緣由。
走在前頭的碧珠口頭催了兩句,也不伸把手幫雲書一把,就看著她們主僕兩個步履艱難,走至半道,碧珠才提了個建議,對雲書說:「你家主子看起實在很難受,暖閣還有一段距離,她怕是難以堅持了,那邊有個廂房,要不就到那休息?」
碧珠指著另一條大理石路,只需走幾步就到一個廂房。
雲書看著越來越難受,連她們之間的對話都無暇顧及的文昔雀,猶豫了一下說:「好,我扶文夫人去就好了,能不能請碧珠姐姐知會一聲雲墨,讓她去請個大夫來。」
眼下這種情況,她是不能離開文夫人半步的。
碧珠沒拒絕她,應承了下來,雲書才放心地扶著文昔雀往廂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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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男人們的宴席上,凌昱珩敬過祖先和長輩,隨意吃了兩口飯喝了幾杯酒,就撂下筷子,直往女眷們那邊去了。
一整天沒見了,他有點擔心她,雖不至於鬧出什麼事情來,可也難保吃些暗虧。
一想到這個,凌昱珩就有點牙痒痒了,今早出門的時候,她若是服軟跟他說一句留下來,他也是能留在府里照看她的,可那個女人就是不願意低個頭,給他一個台階。
真要是被欺負了,那還真是她活該了。
凌昱珩不由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女眷的夜宴上,他快速地到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文昔雀的身影,他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他上前,先和侯夫人行禮,「見過母親,母親福安。」
「珩兒你來了,來人,給大少爺添一雙碗筷來。」
侯夫人忙叫人準備他的位置,準備留他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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