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不去,她都不敢想,她父親會是何種情況,她還記得文徵元在寒天被人推下河的事情,她不能每次父親出事,她都不在他身邊的。
在這世上,她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了。
「文夫人,有事好商量,您別……」張耘無奈止住了話,因為簪子的尖端已經刺破了文昔雀頸部的皮膚,血珠緩緩滴落,他是萬不可再刺激她了。
再三權衡之下,張耘讓開了路,「好,屬下這備車送夫人回家。」
違背將軍命令可能會受罰,可若是這位夫人有個好歹,那就不是受罰這麼簡單了。
馬車從靖安侯府駛出,文昔雀才放下手裡的簪子,她神情怔怔地望著窗外回家的路,自責後悔不已。
是她不好,是四年前的她不好,明知道高頭大馬上的少年郎非富即貴,明知道門不當戶不對,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如果不是她自不量力,如果不是她太自傲了,她就不會招惹上靖安侯府,父親也不會因她而多此受難。
王二虎也好,凌昱珩也好,都是她招惹來的,是她不孝,害她父親如今這個年紀了,還得拖著病體上考場。
如果父親出了什麼事,她一定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馬車急行回了平息書肆,文昔雀跳下馬車,直往後院文徵元的房間尋人。
「爹,爹,您怎麼樣了?」
文昔雀推門而入,屋內文徵元躺在床上昏迷未醒,床邊站著的是一位大夫模樣的人和許久未曾見過面的陶舉人。
陶元澈,也就是陶舉人見她歸來,側開身,為她讓出位置,說道:「文伯父高燒不退,大夫正在診脈,情況似乎不大好。」
文昔雀上前查看,文徵元面色發紅,嘴唇蒼白,神情看起來很是痛苦,她看了一眼,心都揪起來了,抓著大夫的手問道:「大夫,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體虛氣寒,舊病復發,又吐了血,難啊 ,我先開藥,三日內若能醒,那還有救,若醒不了……唉……」
大夫的話說到這裡了,文昔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她是不願意放棄的,「有勞大夫開藥,這幾日還要勞煩大夫了。」
父親他一定會醒來的,絕不會留下她一人。
陶元澈在一旁也安慰她說:「文姑娘別太擔心了,文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的,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文姑娘只管吩咐就是。」
陶元澈早就後悔了,當初不應被武平侯幾句威脅給嚇退的,他若那時多一些勇氣,她的處境就不會是這樣,而文伯父也不用冒著身體的安危上考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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