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還想說些什麼,被侯夫人拉住了,侯夫人溫聲細語地說:「侯府沒有做過那些事,珩兒你可不能受外人挑唆,無憑無證地將髒水潑到自己家來,你如今受皇上器重,多少人嫉妒你,正想方設法地設計你,挑撥你和侯府的關係,珩兒千萬不能中了歹人的奸計。」
凌昱珩靜靜地聽著侯夫人的狡辯推脫之言,他果然還是看不慣說話一套又一套的人,盡用些漂亮的言辭來掩蓋骯髒的目的,口腹蜜劍,令人作嘔。
他沉聲繼續說道:「三十年前,辛溫散就曾在靖安侯府出現過,如今重現,又與侯府相干,母親怎麼解釋?」
侯夫人面色不該,淡定地回道:「珩兒也說有三十年了,有巧合也不足為奇吧。」
「這麼說,四年前,用我在縣衙大牢的安危威脅阿雀也是巧合,殺死地痞吳貴是巧合,謀害朝廷命官許譯也是巧合?這侯府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巧合是我不知道的?」
他很是寒心,他本想等安世欽將證據都收集齊全了再下決定,如今見了他們的態度,已是掐滅了他最後一絲的希冀,不可能再有什麼極小機率的誤會了,他們就是始作俑者。
侯夫人臉色大變,維持不住祥和的假面,厲聲道:「凌昱珩,你說話小心點,你此生都是靖安侯府之人,不要說或者做任何有損侯府利益之事,父母生你養你,你再不可不忠不孝了。」
「母親大人,你是不是少算了幾項?你沒把父母棄我算計我利用我加進去。」
四年前,捨棄他又使手段逼他回來,四年後,想方設法地控制他,妄圖利用他在戰場上拼死得來的權勢為靖安侯府謀利,家人之間,只見利益,不見溫情,他們有什麼資格來要求他忠,命令他孝?
侯夫人一時間尋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反駁,靖安侯反而直接多了,毫不掩飾地說:「那又如何,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成就再高,都是我兒子,皇帝都不能不孝,你更加不能,你記好了,靖安侯府有事,就是你有事,這是你為人子的本分,也是古往今來的道理。」
靖安侯不擔心凌昱珩知道真相,千經萬典,忠孝為先,子告父,便是有罪。
凌昱珩聞言,怒極反笑,「呵,本分?我若尊所謂『本分』,今日我還只是靖安侯世子,我從來不要所謂本分,只要情分。」
他不要無意間因靖安侯府行為虎作倀之舉,他寧願被天下人罵不孝,也不受他們的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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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褚紹焦躁地掀開了安世欽的營帳,一進來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通指責,「軍師你怎麼回事,你可是將軍的軍師,你怎麼不管著他點,就任由他胡鬧?他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是真刀實槍地掙出來的,是流血拼命換來了,他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他回京後就不正常了,軍師你也不正常了嗎?」
安世欽滿臉都是疑惑,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重新挽回文姑娘嗎,鬧出的事情再大不也是風|流韻事或是美談一樁嗎,褚紹至於這麼急嗎?
「將軍不要什麼了,你說清楚點?」若是不要娶妻,或者不要聖上賜婚,褚紹也犯不著這樣啊。
「你不知道?娘的,凌昱珩他真是瘋了。」褚紹不由罵了一句,見安世欽還是不解,他更加憋屈了,吼道:「凌昱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他要跟靖安侯府斷絕關係,跑到皇上面前明說,被皇上勸說後,死不鬆口,結果被打了一百大板,還被褫奪了武平侯的爵位,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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