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惡到明知當年之事有端倪,還不願意放過她,點點滴滴的苦難要治癒,所需要的時間和精力是不可計量的。
文昔雀自己都不清楚,她還有沒有放下的那一天。
凌昱珩不由地著急了起來,顧不得其他,伸手一把抓住她,說:「
阿雀,不是輕描淡寫,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以打我,罵我,罰我,但是千萬不要不原諒我。」
他總覺得自己一鬆開她,便會再也抓不住她了,他學不會放手,她早已成了他的執念。
抓住她的力道恰到好處,不會太重同時讓她掙脫不開,文昔雀抱怨了幾句,憋在心口的壓抑釋放出一部分後,人也逐漸冷靜下來了,看在凌昱珩是個病人的份上,她緩和了語氣說:「你答應我,往後不再仗勢欺人,盡力當一個好官,並且不再來打擾我平淡的生活,我可以原諒你。」
他頂著不孝的名頭跟靖安侯府割席了,也願意保護她父親和鍾玉鉉不被侯府暗算,過往的一切,她願意用漫長的歲月去遺忘,她的委屈今日也傾訴了不少,為了安穩的將來,她忍一忍,就再退一步。
凌昱珩眉頭緊皺,問她:「不再打擾你是什麼意思?」
她解釋道:「意思就是你我往後就當做是泛泛之交,一年來往個一兩次,互不干涉。」
他繼續當他的威武不凡的大將軍,而她還是普普通通的秀才之女,她父親不用冒著風險上考場,她和父親仍經營著那間小小的書肆,與世家貴族無甚瓜葛。
凌昱珩臉色忽變,他抓得更緊,還將人拉向了自己,咬牙說道:「泛泛之交?我們都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我在你眼裡就只是個泛泛之交?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不許,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抹掉你我之間的一切,阿雀,你不要逼我。」
她被拉到了他的跟前,他撐起身子,離她只有幾寸的距離,近到她能清楚得看清他眸中映著的她的倒影。
「放手。」
她和他沒有關係了,這樣的距離已是逾距。
「本將不要。」
他換了自稱,那股子霸道不講理的勁又上來了。
文昔雀不由地嘆氣,就因為她的地位不如他,所以每次讓步的都必須是她嗎?無端地令她心中不快。
人又在他的轄制下,即使是受傷的大將軍,也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她再不高興,這會也不好對人發火,她耐著性子勸道:「將軍不放手,傷我亦傷了將軍自己,以前兩敗俱傷,如今又想兩敗俱傷嗎?你我本非良緣,強求徒增煩惱,何必呢?」
從以前到現在,她和他在一起,痛苦早已超過的歡喜,誰都傷痕累累,還強求什麼,他們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桃花樹下不相遇,各自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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