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園子看戲的不多,戲台上咿咿呀呀地唱著,直到散場之後,文昔雀恍然回神,今日這戲是白聽了。
倒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她想通了,何必趕他,又何必恨他,他來就是了,等到他在她面前晃悠,她能做到絲毫不動搖的時候,她就真的可以放下了,也不必再為夢魘所擾。
馬車來戲園子接她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也不知是不是半路停的,趕車的車夫還戴著斗笠斗篷,遮了大半的面容。
未從自己的心事裡完全走出來的文昔雀沒在意
太多,她在灰暗的天色下,利落地上了車,回去晚了,父親又會擔心的。
穩穩噹噹前行的馬車從寬敞的大道進入狹窄的街巷,暗淡的夜幕悄然而至,較之來時,更沒什麼好看的,文昔雀靜坐在車內,連車簾都沒掀開過,莫約是行至半途,馬車不知何故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她好奇地掀開車簾,並不寬敞的小巷裡,馬車前後都一群人堵著了,那些人面無表情,手裡還佩戴著刀劍,著裝卻不像是正經的官差。
跟她有恩怨的權貴人家只有靖安侯府,這幫人是為了什麼來,文昔雀當下就有了眉目,她厲聲道:「你們靖安侯府想幹什麼?如此大張旗鼓來恐嚇威脅他人,你們眼裡還沒有有法度了?」
此處街巷雖人少了些,但卻不是十分偏僻之地,他們是看準了這裡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惹不起是非,得罪不起權貴嗎?
領頭的李管家板著一張臉,假惺惺地道:「文姑娘不要誤會,我們家侯爺只是想請你到侯府做客而已。」
她冷笑著回道:「我不去。」
人多勢眾還帶著刀劍,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從以前到現在,出了什麼事,靖安侯府首先要針對的人仍舊是她,不知緣由是否還是相同?
還是用她來逼凌昱珩妥協?文昔雀焦躁更甚之前。
「那就由不得你了,動手。」李管家一抬手,底下人刀劍出鞘,氣勢洶洶地朝馬車襲來。
他們毫無顧忌地行動讓文昔雀心下駭然,如今到底不比先前了,靖安侯府唯一能脫罪安穩的手段就是凌昱珩站到他們一邊,盡力保全他們,而能讓凌昱珩聽話的手段,是她?所以侯府行事才如此地不顧忌?
一大群人對付她一個女子,連刀劍都用上了,是不管她受多重的傷,只要不死就行了,還是想用她的死來給凌昱珩一個教訓?
她正慌亂間,跟前的馬車車夫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對八棱雙鐧,擋在她身前,儼然一副保護的姿態。
還沒等她出聲,車夫已經跟李管家的人打起來了,同時街巷的牆後翻出十來人,四五個圍住了馬車保護她,其他人就加入了打鬥。
文昔雀死死盯著尚且帶著斗笠的車夫,她認得他手裡的雙鐧,她曾經一針一線地把這對八棱雙鐧繡在了香囊上。
打鬥很快劇結束了,結果也沒什麼懸念,一幫護衛家奴如何是定遠營將士的對手,而當手執雙鐧的車夫和安世欽一起朝她走來時,文昔雀轉身回到了車內,她沒有什麼要跟他們說,也沒心情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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