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不到從前了嗎?
付清秋鼻尖一酸,登時甩開付清歲的手,徑直窩到被裡縮成一團。
「三哥!」
付清歲見罷,小聲嗔道:「清秋嚇得不輕,怎能這般說她,惹得清秋又生氣了。」
師無涯不以為意地轉身往外走,長袍帶起一陣急風,攪散浮沉的合香。
再三猶豫之下,付清歲慢步跟上師無涯,人一走,屋子裡一下就冷了起來。
珠簾碰撞聲格外刺耳,付清秋攥緊錦被,捏著被角擦淚,無聲地抽噎,屋裡有雲露和綠柳在,她不肯被人瞧見這副模樣。
雲露此時去關窗,氣惱道:「師郎君未免太傲了些,這些年住在付家——」
聞聲,綠柳趕忙上前捂住雲露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別說了,姑娘睡著呢。」
雲露這才收聲,兩人關了門往外去。
天色迷濛,因斜風細雨,廊下漫上水漬,院裡杏花搖搖欲墜。
「雲露,你不知從前師郎君身份,心裡自然瞧不上他,可當初在杭州時,人人都說是姑娘高攀了師郎君。」綠柳情切得拉過雲露的手,躲在廊下悄聲說話。
「師郎君在杭州是何身份?」雲露挑眉,疑道。
她服侍付清秋剛好七年,杭州那些事她一點都不曉得,院裡從杭州來的女使婆子對師無涯的事閉口不談,實在讓人好奇。
除了師無涯和付清秋有婚約這點,雲露隱約有感外,別的事一概不知,更何況付家下人也從未提過此事。
仿佛無人知曉,若不是付清秋的隻言片語,雲露倒還不曉得這樁事,只當師無涯是打秋風來的。
今日綠柳提及杭州那些事,她心裡直痒痒,付清秋身邊雖然只有她和綠柳,可她始終是後來的,雲露暗想她和綠柳的差別也就在那杭州的七年了。
綠柳回頭朝房裡看了眼,牽著雲露往院外走:「師郎君的父親原是杭州通判。」
不待綠柳說完,雲露急急地接過話頭。
「那他為何還要住在這兒,哪有這樣的道理,竟要姑娘養著他。」
綠柳惋嘆一聲:「師郎君父親在他五歲時便去了,師郎君原有兩個哥哥,卻也因病去世,一家子人只剩下了師郎君。」
那時付家在杭州不過是個縣尉,機緣巧合之下,師無涯的父親救了付彰,自那之後二人有了過命的交情。
師家夫人早逝,後又喪子,只剩下師家父子,付彰義薄雲天,胸膛一拍就與師家定下了這門親事,交出了付家祖傳的青玉鐲。
雲露思忖道:「如此說來,那師郎君六歲便來了付家?」
綠柳道:「我與你說這些,是為讓你知道,姑娘與師郎君青梅竹馬,縱使師郎君千般萬般不好,都得姑娘說了算。」
雲露恍然大悟,反握住綠柳的手,懊惱道:「綠柳姐姐,我真是糊塗了,只一心為著姑娘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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