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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到杭州是因為——」付清秋哽咽,淚眼迷濛,吐露心聲,「因為,我們那個時候很,很,好。」

廊下清風吹過,月光清幽,兩人衣裳單薄,被風帶起翩翩衣袍。

她嗚咽抽泣的聲音像是個小姑娘,固執又可憐。

師無涯正欲說她,但轉念一想,付清秋本來也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何須又說這話,倒不如讓她哭。

師無涯俯下身,湊到她面前,四目相對之時,付清秋微怔,她看到師無涯眼底似乎有些心疼的意味,還不等她高興,師無涯驀然開口打斷她的思緒。

「今時不同往日。」師無涯淡聲問,「你在執著些什麼?你當真這樣喜歡我?」

「我喜歡,喜歡了十二年!」付清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她想讓師無涯清楚的知道她喜歡他,也期盼著他能與她多說些話。

哪怕只說有點點喜歡她,她心裡受過的委屈便能消解大半。

師無涯沒理她的話,付清秋看著他從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涼風,冷徹心扉。

付清秋後知後覺,轉身道:「只要婚約在一日,我就不會放手,我就一直是,你的,未婚妻。」

月梢枝頭,冷月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師無涯並未停步,唇角輕揚,眼梢紅痣輕移。

待師無涯離開,綠柳才出聲寬慰道:「姑娘莫哭了,師郎君興許還未發覺姑娘的好,待到日子久了就好了。」

日子久了?

付清秋聲啞,反問道:「十二年還不夠久嗎,還是他覺得,我不好,我是不是太笨了。」

綠柳自小跟著付清秋,從杭州到汴京的起居一直都是她在照料,後來府內買了女使,派雲露過來熟悉汴京這塊的事兒。

付清秋若要出門,常帶著雲露,偶爾宅里無事,她才和付清秋一道出門,因而她對付清秋的心事最是了解,時常勸慰。

「姑娘,師郎君如今年青,只怕拎不清輕重緩急,只要婚約在,將來姑娘與師郎君喜結連理,感情總會慢慢有的。」綠柳安撫著她的情緒。

付清秋是家中幼女,受挫極少,出生時便人人捧著,即使在杭州時,吃穿用度也是頂好的。

綠柳知她唯一的心事就是師無涯,但往日在杭州,師無涯對付清秋也並非這般冷漠,倒是來汴京才變了。

「姑娘先回去,夜裡風涼。」綠柳上前扶她,「再過半月就是姑娘你十五歲的生辰了,到那時夫人定然會做主的。」

這門親事早就定下,師無涯不能說毀就毀,更何況他在付家借住十二年,就算不喜歡她,也絕不能由他生出退婚的念頭。

思及此,付清秋心裡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可至夜深人靜時,付清秋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師無涯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她都記得。

次日一早,綠柳雲露進屋見她還在睡,只好退了下去。

午時用飯之際,付清秋方才醒來,綠柳候在門外,聽著裡頭的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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