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付清秋眼周烏青,雙眸透紅,晨曦碎光照入室內,綠柳小心進屋。
「姑娘。」
付清秋窩在床上,抱膝蜷縮成團,浮腫瑩亮的雙眸似鹿兒眼,懵懂地盯著她看,綠柳正欲問她,卻聽她啞聲:「綠柳,晚些時候我要去見阿娘,但這會我還困著,你去回母親罷。」
綠柳聽她這般說,便要退下,可在關門時,又聽見她弱弱地道:「其實我有點難過。」
付清秋這話並非對她說,綠柳饒是聽見,也不好進屋去,只當作沒聽見。
待綠柳走後,付清秋沉沉睡下,因先前她說晚些時候,綠柳沒能問清楚,守在廊下等她醒,這一等便是大半日。
這一覺睡得不安穩,申時一刻,她便醒了,醒後愣愣地發呆放空,申時三刻,她起身從楠木書架上取出一疊印花箋。
仲夏日長,日光破窗而入,映著天青色硯台,一桿狼毫筆不停地寫。
時近酉時,綠柳見屋內仍無動靜,心生不安,便叩門問:「姑娘可醒了?」
聞聲,付清秋一個激靈,迅速眨了眨眼,她光顧著寫東西,全然忘記白日裡說過的話,付清秋支開菱花窗,將印花箋收好放回去。
「我醒了,進來為我梳妝。」付清秋慢慢坐至妝鏡前,散散地打了個哈欠。
綠柳同雲露一道進屋,洗漱完畢,付清秋拿熱帕子敷了敷眼睛,梳妝後,她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轉頭問:「我今日有什麼不一樣嗎?」
綠柳搖搖頭,雲露半彎著眼,笑道:「姑娘的眼睛比平日更水靈了,和珍珠一樣漂亮。」
「是嗎?」付清秋抬手輕撫眼角,怏怏不樂。
這幾日付遠衡因朝中事務忙的腳不沾地,付高越自那日送花過後,也不常見,韋氏正房陳設清雅冷淡,付清秋總覺不安。
付清秋與韋氏一道用飯,飯後,兩人嬉笑言談,談及六月二十四州西灌口二郎神生日。
韋氏因說:「你往日最愛熱鬧,正巧出去多逛逛,也求個一個福緣,縱使沒有,也樂呵樂呵去。」
付清秋興致缺缺,輕言細語道:「阿娘,我不想去。」
這倒怪了。韋氏借著飄搖燭光,目光祥和地看她,微微蹙眉,問:「你哭過了?怎麼了,和阿娘說說。」
付清秋不肯抬頭,埋在韋氏懷裡蹭了蹭,低聲道:「阿娘,我只是覺得年年都一樣,沒什麼趣兒,不過哥哥們都去的話,我就跟著去」
「遠衡怕是沒空,問問高越帶你去,若你想,帶上清歲一道罷,互相有個照應,再說舊宋門外的冷元子,你不想吃了?」韋氏溫聲勸道,「哪兒的百戲,雜嚼花樣多,哪兒年年都一樣了。」
「阿娘!」付清秋嬌嗔,「那今年多給我點銀子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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