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輕的姑娘,比那些媽媽好拿捏。
清秋黯然凝眉,長舒口氣,緩聲道:「我從小家中嬌養,那曾吃過這些苦,我只求你替我帶句話給表哥,這塊玉權當賞你玩。」
紅香壓低聲,誠惶誠恐,「姑娘到底要傳什麼話。」
夜已深,清秋在她耳邊悄聲低語,不多時,清秋摔杯砸盞,哭喊道:「燈油燙到我的手了,你們是如何做事的,我還是不是你們主子了。」
她吵得東廂一眾婆子注目,湊得近的徑直啐她氣性大,又說她日後做了主母沒有安生日子。
紅香是哭著從東廂房跑出來的,有婆子上前去安慰,只被她甩開。
次日一早,紅香被換了,來的又是個老婆子,清秋不經意打翻瓷碗,原是她的不對,卻反過來將她說得一塌糊塗。
老婆子橫眉怒目,才不管她是什麼表姑娘,在劉氏根下自然是劉氏為大。
「憑你是什麼官家小姐,瞧著是個潑婦無賴,連個老虔婆都不如呢,哼!」老婆子罵得髒,三言兩語氣哭了清秋。
清秋掩面啼哭,這兩日東廂房鬧得不成樣子,沒人願意伺候千金小姐。
劉氏一時頭疼,正煩清秋性子驕橫,只剛要呷茶,就見韋蒲進屋請安。
「母親瞧著面色不好?」韋蒲低眉觀望劉氏。
韋蒲悄無聲色地打量劉氏,見她眉頭緊鎖,又忙問:「母親是在為表妹的事煩擾?」
說及清秋,劉氏重重擱下杯盞,眉梢猶如起火般吊起,「我當真是煩死她了,那家的小姐姑娘像她這個模樣,不是瞧著他爹和哥哥有點臉面,誰看得上她那樣的跋扈勁,我還以為她是什麼好姑娘。」
語罷,劉氏胸口大顫,氣得不輕。
韋蒲眸子一轉,眼露精光,屏退堂內女使,低聲道,「我有一計能讓表妹靜下來。」
劉氏猶疑,斜著眼覷他,他這個兒子向來怯弱,事事都有他作主,能有什麼好主意。
可惜,那丫頭鬧得緊,劉氏心中雖覺韋蒲沒有什麼好主意,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什麼主意,賣什麼關子。」劉氏厲聲道。
韋蒲上前俯身在劉氏耳邊低語,初聽時不以為意,直到後面劉氏勾唇一笑,打量起韋蒲。
「你竟還有這法子?」劉氏哼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母親只說你依不依。」韋蒲隨之一笑。
——
是夜,盛民巷巷尾的一顆青梅樹下,有一黑團影子在樹根下打滾,黑影嗅到氣味,繞到青梅樹後,蹭了蹭那靠在樹旁的人。
夜色涼如水,輕盈的月光流放滿地銀輝,黑團翻著白色肚皮,一雙異色雙瞳在夜裡格外圓潤。
那人垂眸終是沒忍住蹲下身來摸了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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