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蒲見清秋走至面前質問他,一時心慌,又自知理虧,慌亂解釋:「表妹,我知你我初見,我卻從未起過別的心思,我此來是為助你離開,倘使日後你回去告知姑母,還請說些好話,叫我母親體面些。」
劉氏雖是商賈出身,卻沾得市井氣,為人強勢善妒,韋蒲知其母是何等的人,可奈何,奈何是自己的母親,饒是犯了錯,他也該擔著些。
韋蒲為難道:「我母親向來如此,表妹勿怪,今日我與母親說了,將東廂房的人都撤走了,你若要走,今夜出了韋宅,只管坐船回汴京,你的兩個女使並一個沙彌還在舊宅。我母愚鈍,我卻不能不孝,還請表妹見諒。」
語罷,韋蒲從袖中取出楮幣,眼中帶著幾許歉意。
「表兄能明白的道理,舅母卻糊塗,今日舅母敢私自囚我,日後還不知能做出何等事來,只因外祖母在為她撐腰。」清秋不接他的楮幣,無奈道,「今日多謝表兄,表妹身無外物,只以一禮相還。」
清秋往後退一步,鄭重躬身作揖,不為別的,只因她的表兄尚且清明正直,不似她的舅母。
屋外皎月明明,屋內燈火昏暗,韋蒲受不起她如此大禮,忙去扶她,才剛跨出半步。
「砰」的一聲,木門被踹裂,迸裂的木塊飛至韋蒲腳邊。
清明月光照進屋內,門外站著一墨袍青年,腰間繫著紅繩,紅纓發繩飄揚,他眉眼含怒,眼下紅痣猶如一點硃砂。
屋內二人俱是一驚,清秋看向來人,深深凝眉,眸光染上冷意,韋蒲正欲問他身份,卻見來人上前攥起清秋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韋蒲跨步攔住他,手摁著他攥著清秋的手。
「放開她,這是我表妹,你私闖民宅,擅自劫人是何意圖。」韋蒲厲聲質問。
「擅自劫人?恐怕是你們擅自囚禁官家小姐吧。」師無涯漆黑的眸子,目光如高山冰雪,冷得人發顫。
韋蒲壯著膽子,駁道:「官家小姐也是我表妹,放開她。」
「表妹別怕。」
清秋心覺好笑,她倒是不怕,可韋蒲壓著師無涯的手卻在發抖,她這個表兄還有幾分可愛的孤勇。
「你夠了,師無涯。」清秋試圖掙開他的手,壓著心頭惱意,淡淡道:「你唬我表兄作甚,我的事何須你來管,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師無涯非但不鬆手,反攥得更緊,橫眉看向韋蒲,韋蒲心頭警鈴大作,嚇得鬆開手。
「來帶你走,你不是要定親了?」師無涯語氣散漫,「既然與人定親了,又要在杭州再嫁,豈不是荒唐?」
清秋冷道:「你鬆開我。」
三人對峙,韋蒲早早敗下陣來,只瞧著二人針尖對麥芒,可聽著聲卻有些不對,韋蒲深吸口氣,道:「表妹快走吧,待會可要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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