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甫落,房內再度沉靜,瞳瞳忽地叫出聲,異色雙瞳直勾勾的盯著師無涯。
師無涯倏然抬眸,深吸口氣,漸漸直起身來,沉聲問道:「清秋,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從前的事?」
「不想。」清秋起身,懶得理他。
師無涯怔在原地,他眼看著清秋上床榻,裹著被衾朝里睡去,師無涯心知清秋不願與他糾纏,恐怕連句話都不願同他說,千言萬語就如此咽了回去。
他憑藉薄薄月光凝神看了會,不多時便推門而出,門外那棵青梅樹,似有新生在雨夜中枝葉搖晃,簌簌作響。
臨行前,師無涯回首看清秋臥房,清秋的一切他都如此熟悉,而此刻,他卻生出無邊的惶恐,猶如站在懸崖邊無路進退的絕望。
清秋待他再無一絲一毫的情意。
待門合上,清秋翻身起床,換了身輕簡的衣裳,師無涯身上沾著雨水,而她沾了師無涯,身上難免被打濕,要她此刻睡下,是決計不能的。
清秋放下帳鉤,取了件大氅,蜷在榻上困到天明。
她已無心糾結師無涯為何如此,如今於她而言,更重要的事盛婼的名聲,親事定下來,她就該去查一查這樁事。
翌日清晨,呂汀英一大早來尋她,清秋睡得迷糊,喉嚨酸脹,雙腿麻木。
雲露見有人來,忙進屋服侍清秋洗漱,前幾日清秋起得遲,故而她也躲懶,今日沒曾想呂汀英來得這麼早,殺了個措手不及。
清秋耳尖一動,陡然驚醒,扯著嗓子道:「快來扶我一把。」
聞言,雲露忙跑至清秋身邊,扶著她起身,清秋腿根發麻,借著雲露的力才站穩。
「姑娘,你昨夜怎麼睡在榻上,」話未說完,雲露視線一掃,見清秋脖上有血,驚道:「姑娘,你脖子流血了。」
語畢,清秋抬手摸了摸,凝眉道:「不礙事,許是被蟲子蟄了,你這麼著急作甚?」
雲露擰眉道:「姑娘,今日大娘子遣女使來說,今日要來見姑娘敘敘話,這回應當過來了,姑娘啊快洗漱吧。」
清秋略微頷首,正好與呂汀英說完話,便出府去尋盛婼,再問問那日的事。
只剛洗漱完畢,呂汀英便帶著女使進來,清秋引她就坐,呂汀英身側女使手捧一紅木匣子,清秋瞧著有些眼熟。
呂汀英見她疑惑,忙道:「這匣子是前陣子我來尋你,瞧見你不在,這匣子擺在青梅樹下,想著應當是你重要的東西,便自作主張替你收起來了。」
此言一出,清秋便知曉前因後果,應當是雲露和綠柳未來得及燒,就被呂汀英帶走,後來她也未曾提及這件事,竟迷迷糊糊地忘了。
那匣子裡頭還裝著師無涯所贈的及笄禮,餘下的就是她寫了一遍又一遍的印花箋。
清秋抬眸看向雲露,雲露似也意識到什麼,一臉苦澀,接過女使手中的木匣子。
呂汀英未問那匣子裡是何東西,她正要問清秋的婚事,清秋敷衍兩句,就以出門有約支走呂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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