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付高越篤定頷首,溫聲道。
聞言,盛婼眸光忽亮,唇角輕揚,心中生出幾分寧靜。
「此事尚未傳揚出去,只怕有朝一日,被誰走漏了風聲,到那時婼婼的名聲恐怕就真的毀了。」何彬連連嘆氣,心疼地看著盛婼。
盛婼起初想回外祖父何家,奈何何元稹不肯讓她回去,盛家早前就同何元稹說了盛婼的事,何元稹見孫女品性不佳,只得將她趕出去。
如今只有何彬還願能護著她,何元稹幾次勸說何彬將盛婼送回盛家,何彬置之不理,卻又無法為侄女正名。
清秋憂心盛婼的處境,無處去留,就連待在舅舅家日後也是要為人不齒的。
盛家明擺著不認盛婼,只等著押她回去認罪,這原本只是盛家的陰私,但盛婼的身份註定了這場禍事並不簡單。
清秋回想起呂汀英所說的一席話,如今官家病重,二大王和太子都在暗中拉攏勢力,何家為太子做事,盛家又與二大王交好,張麗娘又是張氏出身。
盛家自然而然地向著二大王,也向著張麗娘。
清秋心內惶恐,若要幫盛婼,就得理清這一層,這不僅關乎盛婼的名聲,還與朝堂上的暗流涌動有關。
可這一切與盛婼又有何干係,盛婼只是閨閣女兒,卻要成為當黨爭的犧牲品。
清秋心知她如今的安穩日子都是父兄所掙下的,正是因為如此,她和盛婼其實並無差別,盛婼因母親逝世,在盛家過得艱難,外祖父家又日漸衰頹。
倘使有一日,她的父兄不再得勢,恐怕她也會想盛婼這般無助。
清秋不敢深想,從那樣的思緒中跳脫出來。
付高越似有些話要單獨同盛婼說,清秋只好先退出來,盛婼叫她安心去,見盛婼心情大好,清秋稍稍鬆了口氣。
清秋行至院中亭下,身後有人跟著她,不必想也知是誰。
「你方才在想什麼。」清秋回身問他。
師無涯目光閃躲,敷衍道:「沒想什麼。」
清秋沉聲道:「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師無涯你覺得就是盛姐姐做了那件事。」
師無涯倏然垂眸,一時無措,道出心中所想,「清秋,若無證據,她就是最直接的兇手,你可曉得那是一條人命。」
清秋暗暗垂眼,不與師無涯糾纏,師無涯忙上前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王郎君已候在府門外。」清秋淡聲道。
師無涯倏地頓步,望著清秋遠去的身影,心頭陡然失落。
清秋與王恆一道離開馬行街,王恆並未問盛婼的事,只說了些閒話趣事,清秋心口悶,沒去接王恆的話。
王恆見她心思重,便也不再說。
清秋匆匆回付宅,還未至杏院,就見雲露快步追來,歡喜道:「姑娘,大姑娘回來了,正在棠院等著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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