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現在頹廢成什麼樣,有必要嗎,四年,足夠了,該振作起來好好生活。」
「我知道你不好受,但這事過去四年了,持續麻痹自己,不接受真相。你爺爺看到你活成這樣,該多難過,多心疼。」
苗錦郁忍無可忍,筷子用力摔出去,砸在瓷碗上,是極致壓抑後的火山噴發,毀滅性。
程久桉縮了縮脖子,莫名的愧疚和心虛。
「你說夠沒有?」苗錦郁生氣時不會暴走,撕心裂肺的吼叫。而是克制,冷靜,緊繃的聲線。
「你是我的誰,讓你覺得可以跟我說這些?梁司聿,你真的不知道什麼叫邊界感。」
「是不是覺得刺激我,看我痛苦,你就覺得舒服,開心?」她揪著桌布,指尖發麻。
「我怎麼活,怎麼過,是我的事,你憑什麼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
「我爺爺沒有去世,他一直在,一直活著,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她的聲音哽咽,極致忍耐。苗錦郁試圖平復情緒,覆水難收,灌滿她的胸腔。
她深吸口氣,垂眸對在場人說:「抱歉,希望沒有毀掉你們的晚餐時間。我就不吃了,先走了。」
程久桉起身,想安慰,想救場,向來遊刃有餘的社交達人真不知如何挽救。苗錦郁快步出去,也不給他們機會。
宋嶺樂嘆氣,拎起她遺落的特產,「我去看看。」
——
五一回去,苗錦郁猝不及防休年假,梁司聿知道後,向宋嶺樂打聽。
宋嶺樂說她沒事,就是喪,頹靡,在家待著。她陪了幾天,要飛長途航線,又擔心苗錦郁。
想起那天,長長嘆口氣,宋嶺樂不知道梁司聿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她也覺得苗錦郁不該持續逃避,所以那天她並未制止梁司聿每一句戳心窩的話。
只是後續狀況,不容樂觀。
她不想埋怨梁司聿,作為朋友,都希望苗錦郁快點好起來。梁司聿的方式是一劑猛藥,要麼毀滅,要麼徹底恢復。苗錦郁不至於是前者,她向來是堅韌野花。只是恢復時長到底落在何處,沒人知道。
宋嶺樂說:「誰惹的事,誰收拾。」
「你去看看她,幫我盯著,我怕她做極端行為。爺爺剛去世那段時間,她整晚失眠,靠安眠藥過活。就算她沒說,我是懷疑她當時有抑鬱傾向。」
「我怎麼盯,她把我拉黑了。」梁司聿被她全方位拉黑,沒留一點兒餘地。
宋嶺樂要趕機,讓跑腿小哥把鑰匙送到公司。他無法走大門,苗錦郁是不會給他開的,只能是從家裡的小門下去。
梁司聿下班去她家,夜幕降臨,但她家一片黑,沒開燈。梁司聿以為她外出,開客廳燈後發現苗錦郁躺沙發上,被光線刺激,她遲鈍皺眉頭適應,坐起來看著他,冷冷問:「你來我家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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