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回也是呢?
定遠侯是那種被屈打成招,就認下非自己所為之罪的人麼?說是以死明志都更有幾分可信度。
她沉思許久,盯著這個父親養了十幾年的門客,徐徐開了尊口:
「徐秉,我有件事要你去辦,辦不到的話,你不如提頭再來見我。」
***
顧景淮的屍身被抬入顧府靈堂的時候,姜初妤正在春蕊的服侍下穿喪服。一朵白花開在鬢邊,她望著妝鏡中的自己,卻並不感到十分陌生。
她才十七歲,就要服第三次喪了,難不成真是天煞孤星,命里克人,註定要孤苦一生?
姜初妤雙眼無神,直愣愣地盯著那朵花看,忽然無端想起,那日在靜禪寺,他們於六角亭中救助一隻受傷的花貓時,她對他說的話。
她說——
「佛祖也一定會保佑夫君,吉祥平安。」
才只過去一月而已,為何、為何?
她有些撐不住,身子一軟,眼看著要歪下椅子去。
春蕊扶住她,抽抽嗒嗒地掉著淚:「小姐節哀,大夫人昏過去了現在還沒醒,顧老爺求見皇上未果,反而招致顧府上下被封禁了,其他人又拿不了主意,眼下說不定,還要靠您撐著。」
「我能撐著什麼?我連姜家都沒撐起來,更何況顧家。」姜初妤腦袋靠在春蕊腰上,淚盈於睫,卻聚不成足以滾落下來的淚珠,視野一片模糊,人也失了生氣,說著喪氣話,
「封就封好了,等抄家的旨意下下來,反倒覺著現在是最好的時候了。」
「……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您還是要多為自己打算。」春蕊生怕她一個想不開。
「我先去為他守靈了。」
「小姐,守靈是在晚上,您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府里亂成這樣,倒是他那裡最清淨。把粥送到靈堂吧,我會吃的,你放心。」
春蕊只好照她的吩咐,扶她去了靈堂。
堂內的兩根粗柱前點著千樹燈,往上一層階上,垂到地面的白紗隔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空間。姜初妤素手撩開薄紗走進去,裡面南北方向躺著一樽棺槨,後面白牆上有一個黑色的奠字。
她驅走了下人,把粥碗往棺板上一放,磕出一聲脆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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