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暗暗咬牙, 死撐著面子,面色不改瞥她一眼。
見他依舊沉著淡定, 再加上洞壁呈環形,姜初妤不確定那聲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登時草木皆兵,生怕有什麼危險在靠近:「夫君你聽到什麼動靜沒?不會是這洞穴深處住著的野獸弄出來的吧?」
她被這念頭嚇得手更涼了涼,那點呵氣得來的暖意很快就消散了。
顧景淮眸色涼如水,聲中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慍意:「……是我磕到頭了,你滿意否?」
姜初妤:「……」
她埋下身,繼續做想做的事情,一手握上他掌心,一手托住手背,一上一下夾擊,輕輕搓磨著。
這「鑽木取火」的搓法很快讓她的掌心熱起來,隨之帶著他的也漸漸升溫,逐漸分不清是誰在暖誰了。
見此法有用,她越揉越帶勁,可顧景淮被她搓得發癢,生生忍著笑意,實在受不住了才捉住她作亂如鬧海般的手:「好了,乖乖別動。」
這下換作是她的柔荑被他擒在手中了。
姜初妤停下動作,閒來無事,索性觀察起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指修長指節略粗,因為常年用槍劍,虎口、掌根與指腹上結了厚薄不一的繭,老實說,摸上去不是很舒服,但這並不阻礙她喜歡摸。
「……你在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手真的在亂動,姜初妤怔了一下,像只小狐狸似的眼珠轉了轉,搜尋著藉口,然後大言不慚道:「我怕你癢了,幫你撓撓。」
沒什麼再繼續捉著對方手不放的理由,姜初妤退回身,與他並肩坐在各自的那一畝三分地上。
夜月穿過林間,投在山地上的柔光似被風吹拂一般隱約搖動著,姜初妤揉了揉惺忪的眼,腦袋一歪就要睡過去。
「別睡。」
她的頭又被人撐著正了回去,定了一會兒,又滑向了另一邊。
困意是會傳染的,顧景淮手握起拳抵在唇邊打了個呵欠,拽著她的衣領晃了幾下:「醒醒。」
生捱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找個醒神的法子。
他就地撿了根一尺長的木棍,掰了一半,側頭問道:「你會書道麼?可以寫字提神。」
姜初妤:「?」
確定不會越寫越困麼?
不過總比乾熬著眼好,她接過半根木棍,手捏著杆擎在空中好久也不知如何下筆。
她自詡寫的字與姚府閨中姐妹相比算是上乘,可在他面前自然是不敢班門弄斧。
「要不,夫君先寫個字供我臨摹?」
顧景淮被她看得來了些精神,那樸素的木棍在他手中變作竹雕雲龍管筆似的,僅從起筆的姿勢就能窺見差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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