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擱以前, 姜初妤是不敢勸的,大約會躲得遠些, 待他自己平靜下來。
可如今,他不是對她的記憶錯亂了麼?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自己。
姜初妤心下並不十分篤定, 半是冒險半是出於真心, 伸手繞到他腦後, 勾他入懷, 輕柔地拍了拍, 毫無章法地一下下捋著他的背。
她什麼都沒說,顧景淮卻偃旗息鼓了, 肩背驟然放鬆,下頜墊著她的肩,安然閉了閉眼。
春蕊被眼前接二連三的古怪事衝撞得不輕, 揉了揉眼,差點兒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剛要癱倒再睡,餘光忽然瞥見, 嚴炳的手中似有金光在閃, 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她睜了睜眼,登時清醒過來,這哪是夢呀, 要變天了!
春蕊捂著襟口爬下床,直愣愣地盯著那處, 顫聲問:「嚴大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此聲一出,顧景淮不悅地睜開眼,扭頭看去。
這登徒子手中拿的竟是他夫人的金玉簪!
姜初妤發覺抱著的人有掙脫她的趨勢,連忙收緊雙手摟住他,好聲好氣哄道:「夫君別看。」
他就真不看了。
嚴炳癱在地上緩得也差不多了,靠著床腿坐起來,抹去唇邊血痕:「春雨妹妹,不解釋一下?」
娘的,一說話就嘴疼。
這下姜初妤再也錮不住人,顧景淮推開她雙臂,從她懷裡鑽出來,狠戾的眸光射向嚴炳,再轉回向她時,氣勢軟了下來,甚至瞧著還有幾分可憐:
「他叫你什麼?」
「……說來話長。」
姜初妤一把捧住他的臉,逼他只看著自己,生硬地轉移話題問道:「夫君是怎麼找來這裡的?」
月華透過窗欞流瀉進屋內,溫柔而清絕地纏繞在他們身上。
這時姜初妤才注意到不對勁,顫抖著移開了手,半隻印在顧景淮面上的血手印破壞了這份靜謐。
難怪她撫上他後腦時感到一股濕潤滑膩,還以為是雨——秋季的山林多雨,淋濕也不奇怪,誰知竟是血。
她瞳仁瞬間的顫慄沒有逃過顧景淮的眼睛,她這樣擔心,反倒叫他舒爽起來。
「皎皎莫怕,這不是我的血。」
可說完這話,他唇角向下,頓了好半晌才輕聲道,「是他們的。」
「他們」指誰?
姜初妤心裡閃過一絲念頭,隨後又掐滅。
怎麼可能呢,他這麼厲害。
可顧景淮不再說話了,下巴重新搭上了她的肩,這回卻是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將她納入懷中。
一聲輕咳打碎這場幻夢,嚴炳拖著粗嗓大聲嚷嚷起來:「好痛,我肋骨斷了,打死個人了!」
外頭簌簌腳步聲飄來,嚴蕊闖了進來,一看自家兄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拖著長音尖聲叫起來:「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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