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為何遮面?」
顧景淮垂眼,露在外面的唇角微抿,泄露著主人的緊張。
他不答,姜初妤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也慌了,血色褪去,輕晃著頭後退半步,「你都想起來了?」
顧景淮想去拉她,只差幾寸便能觸到她時,卻停在空中,五指蜷起,收回了手。
「自慚而已,皎皎不要多想。」
他還這樣稱呼自己,想來確與她無關,不過也沒想到這個心結這麼難解。
「我還是那句話,兵敗不能只怪夫君。」她蒼白地安慰道。
顧景淮雙手背在身後,越過車廂頂看向蕭條街巷,輕輕搖頭:
「非兵敗本身,乃結果。一想到步入城中,許會路遇犧牲將士之親人,便於心不忍,無顏以對。」
他收回目光,複雜地看她一眼復又垂眼,「也不想讓與我同行的你受牽連。在外我暫且……裝作是你護衛好了。」
姜初妤竟有些欣慰,他難得坦率表露心中所想,總算不是她獨自苦苦猜疑、不得其意了。
她伸出一指戳上他心口,顧景淮面具下的眉下意識皺起,左右掃了眼,幸好有馬車遮掩,抓住她作亂的手:「別鬧,不妥。」
姜初妤嫣然一笑,並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夫君從前也扮過我的護衛,與其東想西想,不如按提示先努力回憶一番?」
說罷,她不再瞧他,收回手提起裙擺去叩官府門。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才等到人來接應,嚴炳嚴蕊也都醒了。
之後的事,便不需要他們費心,不過把人押下馬車時,嚴蕊忽然提了句怪話。
她說:「我們沒有偷過牛,真的。」
「雞鴨一掐喉嚨就死了,神不知鬼不覺帶回家裡吃,沒人知道;一頭牛要想悄無聲息帶走,天方夜譚。」
此時的嚴蕊仿佛變回了那個家境優渥的大小姐,挺直脊背,談吐文雅,絲毫不見野蠻氣了。
姜初妤注視著兩人被衙役帶入官府的背影,緩了半天,難以置信地蹙眉發問:「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所以,其實是鋤釘二兄弟騙了他們?
顧景淮卻毫不驚訝:「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呢。」
若有所指。
此事恐怕永遠是個謎了。
姜初妤還在暗自揣摩此事,衣袖被人扯了扯,是春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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