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三人都未說話時,姜初妤忽然動了動腦袋,問: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有人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第66章
孫牧遠一隻耳朵裹在繃帶里, 哪能聽見那麼細小的聲音,隨口瞎說:「多半是蟲子老鼠吧。」
說完,他感到一股強烈而怨氣深重的視線直射向自己, 想也知道某人不爽得很,不禁咧嘴開懷一笑。
可惜他脖子動不了, 不能一睹某人精彩的臉色。
姜初妤淡淡地「哦」了一聲,絲毫不慌亂,勾著縷鬢邊發綰到耳後。
顧景淮站在不遠處欣賞她端莊優雅的小動作, 越發覺得橫躺在她旁邊的孫牧遠礙眼, 可他既是傷患, 又夫人故交, 想不出法子將二人硬拆開。
如此, 只好主動插進話去:「夫人不懼鼠蟲?」
顧景淮邊問邊自然地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坐得並不端正, 右腿橫著折放的,右膝剛好虛搭在她腿上。
孫牧遠動彈不得地躺臥在病榻上,受著這對夫妻的「跪拜」, 心中惱火。一看姜姐姐就變成跟姓顧的一夥的了,他倒像是個多餘的。
於是嚷著破鑼嗓子艱難搶話:「你懂什麼?姜姐姐是女中豪傑,怎麼可能怕那種東西。」
顧景淮不屑理他,只偏身看向妻子, 等她回答。可他面對著幾乎空白一片的往日記憶, 眸中不禁溢出一絲自嘲的意味,他對她的了解,或許真不如闊別數年的孫牧遠多。
「本是怕的, 可四年前渝州爆發那次瘟疫,惡鼠滿街亂竄, 見多了,就慢慢不怕了。」
提起那段日子,姜初妤還有些後怕,姚家她那個庶出的表哥險些因此而死。那陣子她和春蕊縮在房中不敢出去,擔驚受怕之下吃得也少,清瘦了許多。
「我舅父費了大半年才整治好,那之後好一陣子,府中膳食不沾葷腥只吃素菜了。」
孫牧遠忙搶著關切她:「姜姐姐那時沒受傷染病吧?」
姜初妤笑著對他搖搖頭,孫牧遠險些被幸福擊暈,昏迷之前不忘得瑟著去看顧景淮的臉色。
「渝州瘟病肆虐那事我記得,朝廷還派了何太師前去。可……」顧景淮頓了頓,心知多半又是他自己不記得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那時為何在渝州?」
姜初妤還沒說什麼,孫牧遠先損道:「連這都忘了,姜姐姐快些與這不中用的夫君和離為好。」
顧景淮不發一言,陰冷地看了孫牧遠幾息,他才不情願地安靜閉嘴。
「夫人與我去外面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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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天不知何時又陰了下來,風捲起地上匍匐的沙礫低飛著,又被衣擺與鞋面攔下。
顧景淮後背頂著風,偉岸的身軀剛好替她遮下風浪。他腰間掛著的飾物飄舞,姜初妤垂眼向下,這才注意到,那竟是她當年繡的香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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