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之這才樂呵呵的搭上南羽白的手腕。
南羽白這回識趣地不再開腔,靜靜等待謝蘊之探他的脈象。
一旁的謝寶容卻忽的開口喊他,「哥哥。」
南羽白羞意未褪,眉眼間還泛著盈盈秋水,即便臉覆面紗,依舊美得令人心驚。他聞聲望向謝寶容,「何事?」
謝寶容不自覺捏緊了茶杯,眼底妒意一閃而逝,「哥哥長得那麼好看,為什麼還要戴面紗呢?」
他自認長相秀美,不輸城裡大多數官家公子。可僅比起南羽白露出的一雙艷麗眉眼,卻顯得精緻不足,寡淡有餘了。
「你昨夜有看到我的臉?」南羽白心下一驚。
謝寶容搖了搖頭:「沒。」昨夜他陪同祖母謝蘊之過來給南羽白看病,但南羽白躺在床上,厚厚的簾帳層層疊疊地垂下,遮掩住了他。只從裡頭伸出一隻手搭在床沿處,讓祖母把脈診斷病情。
南羽白心中稍安,他笑了笑,好奇地說,「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好看?」他明明都沒見過自己下半張臉。
謝寶容道:「因為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眼睛。」
南羽白又道:「說不準面紗後面,我長得很醜呢?」
謝寶容脫口而出:「因為女君昨夜說你是個漂亮的小可憐。」
南羽白聞言睫毛輕顫,慌裡慌張地移開了視線。他不自在地側過臉去,弱弱地道,「......不要胡說。」
謝寶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的一幕。
俊美得如同謫仙的女君坐在床邊,小侍就跪在她身旁端著水盆。她按照祖母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將巾帕浸濕、擰乾,探身進入簾帳替南羽白擦臉擦手,以圖降溫退燒。
昏黃的燭光影影幢幢,通透的白色簾帳上映出女君挽袖傾身的高挑身影,挺直的脊背如同參天大樹般堅實可靠,散發出令人心安的氣息。
偶爾簾帳里傳出男子痛苦的低吟,女君還會壓低聲音回應,輕柔得過分,深夜裡莫名透著股纏綿的味道,叫謝寶容聽得面紅耳熱,回家後一夜沒睡,滿心滿眼都是女君的模樣。
她的一舉一動仿佛深深烙印在他腦海里。
天知道他聽到女君要祖母再過來診病有多高興,他早早便起床梳妝打扮,期冀著今日還能見到她。
可是......
看著南羽白慌張的羞澀模樣,謝寶容覺得異常刺眼。
「公子年歲幾何?」
南羽白輕輕「啊」了一聲,不知道謝寶容為什麼問他這個,但還是如實道:「我十八了。」
謝寶容眼神忽的一亮:「那我確實該喚你一聲哥哥。」他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看上去有些驕傲,「你比我大三歲。」
南羽白心裡覺得有點不適,男子的年齡是大忌,尤其年齡大的一方更加不喜談論這個話題。謝寶容只是問一問,他不計較,可對方怎麼能明目張胆地說他年紀大?
這無疑帶了幾分攻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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