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封子安和綠雲認識就不足為奇了。
可平安郡主不該對五皇府的人都避之不及嗎,怎麼還主動上前打招呼……
封子安笑意溫潤:「哥哥竟認得我?」
南羽白含混地「唔」了一聲。
滿京城誰不知道平安郡主當年被五皇女扛去陪喝花酒的事。
一想到這裡,南羽白心里便生出些小小的難過。
封子安繼續主動搭話:「可是五殿下同你說的?」
他的態度如同對待一位地位平等的友人,沒跟南羽白行禮,「難為五殿下還記得她與我當年那點事……」說著,他忽然止住話,面帶羞澀地移開了目光。
頗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味。仿佛他和葉昕那時獨處,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私密之事。
南羽白心里酸澀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強忍發顫的嗓音,冷靜地反駁:「是我跟妻主說的。」
封子安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從南羽白那聲「妻主」中回過神來。
那聲妻主,南羽白喚的如此光明正大,讓他痛得快要不能呼吸,攪亂了他滿池心緒。
本以為葉昕是為了和太女爭鬥,才娶了太女的未婚夫。可如今看來,也許葉昕對南羽白……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整個皇城裡,誰也不敢給葉昕起外號,頂多隱晦地稱呼她「那個女人」,更不敢吃了雄心豹子膽地跟她攀關係。
若非葉昕同意,南羽白決計不敢這麼喚她。
掩去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他重新和南羽白對上目光,言行完全不露下風,他含笑問:「怎的是你同殿下講?」
南羽白這時也反應過來,封子安對他一口一個「哥哥」的喊,既是不承認他的主君位分,也是在暗中提點他年齡大了、老了。
南羽白隱瞞葉昕隱藏身份的事,只撿自己那時候傻傻地勸葉昕遠離五皇女的事說給封子安聽。只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妻主說記不得自己做過多少這類的事,我便一件件說給她聽了。」
——畢竟那時葉昕還處心積慮的想在他面前替五皇女洗白名聲,她不承認五皇女做過多少壞事,總是說不記得,他又怕對方被五皇女矇騙,於是只能將自己聽到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講給葉昕聽。
仔細想想,這算不算在正主面前說正主的壞話?
忽的回憶起那時葉昕沉默地低頭扒飯然後匆匆離開京郊府邸的模樣,南羽白無聲地笑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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