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得這個消息,南羽白愣了好一會兒。
「不過殿君不必過分憂心,」小侍見他這幅表情,語氣討巧地安慰他,「殿下也知曉一個男子獨自打點家事很艱難,如今還留在南府幫著尤公子主持大局呢。」
沈言示意小侍退下,親自給南羽白夾了一筷子菜,笑道:「昕兒是個知道疼人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她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南府被人欺負了去的。」
南羽白生怕沈言在暗示他胳膊肘往外拐,忙解釋道:「父君誤會兒臣了。既已嫁給殿下,兒臣定然事事以殿下和父君為先。」說著,他作勢要下跪,「兒臣家中之事皆因兒臣母親自作自受,兒臣心中明澈。」
沈言扶住他的手,滿意地說:「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他聲音柔婉,含著笑意,「但我也知道,畢竟是你出嫁前的家,有感情也屬應當。我只是想告訴你,昕兒她又是幫你認義母,又是幫你主持南家的,她對你,顯然是真心的。」
妻夫之間的情意被旁人點破,便讓人分外羞窘。
「兒臣知道的,」南羽白臉頰透著粉意,「兒臣……對殿下的心意也一樣。」
沈言聞言對南羽白更滿意了,他感慨道:「你們小輩能好好兒地在一塊過日子,我就心安了。」
沈言盡心地教,南羽白也跟著學得認真。不知沈言出於什麼想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甚至將後宮帳務交到南羽白手裡,叫他也學著打理。
南羽白原本是不敢碰的,沈言非說偌大的一個後宮,自己實在忙不過來,強行安排他跟在身邊幫忙。
於是,南羽白白天去長樂宮跟著沈言學習如何管理後院乃至後宮,晚上回府跟著周桐熟悉府內的事務,有條不紊地過上了兩點一線的「艱苦」生活。
葉昕見他天天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深夜還要在燭火下研讀帳本,有時候忙得一整天都跟她說不上一句話,也不捨得打擾他。
葉依瀾不知是被她氣病的還是打傷的,據說病得厲害,一直沒出來鬧事,加上平日裡沒什麼大事,葉昕索性去了京郊軍營找顧知棠切磋武藝。
顧知棠帶回京城的下屬都是以一當十的精兵,更是顧知棠同生共死的戰友。葉昕天天都過去找人打架,打贏了打輸了都請人出去喝酒吃飯,時間一長,不僅混了個臉熟,還跟這群人混出了些情誼。
顧知棠見葉昕一副混子模樣,到了她的軍營,見天兒的不是跟人打架,就是找人喝酒,滿心滿眼的無奈。
「還說要爭帝位呢,瞧你這幅模樣,跟以前那個花天酒地的紈絝有什麼區別?」放班後,顧知棠被葉昕拉著到酒樓吃晚飯,因著包了一間廂房、沒有旁人的緣故,兩人說起話來也沒有遮掩。
葉昕給自己倒了酒,鳳眼微抬,含著慵懶的笑:「從前你還說我不是紈絝,說什麼相信我不是那種人,甚至勸我人非聖賢,年輕時犯錯很正常……」
不等葉昕把話說完,顧知棠立刻擺了擺手:「全怪我從前識人不清,有眼無珠,才發現你原來真是個地痞無賴。」
葉昕笑了起來:「為了罵我,你連自己都罵了。下血本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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