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柔手臂也顺势攀在了他修长脖颈间。 容温也是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有家有室的男子总喜欢来这种地方寻乐子了,适才她在三楼往下瞧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热闹。 这会儿,她坐在顾慕怀中,谁都未有言语,可这屋内的一应布置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处处都透着旖旎情愫,更别说还有那些女子的谈笑诱引。 顾慕垂眸看着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要拿棉球塞住耳朵?”他嗓音有些低,问的也沉,容温有些懵懵的抬眸看他。 下一刻,她就明白顾慕是何意思了。 就在——就在适才红药离开的紫金纱帐后的内门处,传来了男女之间的谈笑声,容温用眼眸里的不解问顾慕。 顾慕与她解释:“拂金帐里的香字号并蒂间,如‘并蒂’二字,皆置有双房,共用一门,左右而置,是官家子弟常寻的乐子。” 容温听他说完,朝着紫金纱帐后望了眼,在思忖这是何种乐子时,她不觉间已红了脸颊,只在心中暗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容温对他颔首:“我要塞棉球。”她话才刚落,一门之隔处传来了撕扯的响声,是身上衣料被扯破了。 她听到了红药的声音:“谭公子,急什么,人jsg家再陪你用杯酒。” 男子染了酒气的暗哑嗓音传来:“难得你今儿有空来陪本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先去榻上陪本公子乐呵乐呵。” 顾慕抬手在鎏金丝床帐里侧垂落的棉团上扯下一片棉絮,指腹团成圆球状,给容温塞进了耳朵里,随后低声问她:“还听得到吗?” 容温低声回:“听不到了。”她因着是扯谎,垂下的眼睫颤动了下,既是拂金帐为了官家子弟寻求乐子与刺激做了这双房,那声音是隔不开的。 非常响。 她只是塞了棉球,还是能听得清楚,适才是赤裸裸的响声,这会儿反倒是变成绵密的旖旎话语,比之适才更让人心中羞赧。 可她不想被顾慕知道,就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她想问顾慕为何床帐里侧会悬挂着这么多棉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她不知道,可也能猜到些,这些棉团定也是那些官家子弟寻求乐子的一种吧。 她与顾慕之间太过安静,以至于紫金纱帐后传来的声音越发刺耳,顾慕的指腹在给她塞完棉球后,就一直落在她的耳廓处,似羽毛般在她耳边轻抚。 容温对他道:“痒。”她抬眸看着他,嫣红的唇瓣抿了又抿,也只说出这一个字来,她看到,就算隔壁传来旖旎的话语声,顾慕的神色依旧明朗,甚至不如在他的书房时,看向她的时候眼眸中染着情欲。 容温放松了些心神,在心中暗道:原来他的心志坚毅到可以克制任何冲动,就连身体上的欲望也能被他压制。 她心里不过是刚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顾慕就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如蜻蜓点水一般,他嗓音微哑,低声道:“心越空,越易被扰,做些事情才能听而不闻。” “嗯?”容温轻疑,顾慕薄润的唇便又朝她吻了过来,在她嫣红唇瓣上吻了片刻,嗓音微沉提醒她:“要用心。” 容温这些日子已习惯了他的亲吻,下意识闭上了眼眸,不知这回他的吻是温柔亦或是强势,她能猜到顾慕是何时想要吻她,却猜不透他是要用何用方式。 只能等待。 此刻,是绵密又轻柔的吻,如温热的轻烟细细密密在她唇瓣磨动,他很有耐心,只触在她的唇瓣上,并未再有别的动作,容温微微睁开眼眸,默了片刻。 将合在一起的唇微微张开,这是,第一回,在与他亲吻时,她主动将檀口打开,顾慕总是这样,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如适才那般用足够的耐心,磨她。 她檀口微张的那一刻,便被人探入了口中,乌黑的睫羽又垂下,被他越吻越深,不知何时,容温已从他腿上,被他放在了榻上。 宽大的手掌将她双腕禁锢,容温有些含混不清的唤他的名字:“二表哥——顾观南——你,不可以了——” 她这边含混的嗓音响起,雕花木门被人扣响,发出‘咚咚’的声音,容温又与他道:“有人叩门。” 顾慕只是抬手落了鎏金丝床帐,还在吻她。 容温眼眸被他吻的染了水雾,正欲再开口,只听隔壁紫金纱帐后传来一道不悦的男子嗓音:“哪个不要命的,来扰本公子的乐子。” 他声音大且带着怒气,叩门的声音弱了些,此时在门外的人如顾慕适才所说,是太子手下的金云卫,可他们不敢直言身份,只道:“我家主子丢了东西,奉命搜查,请公子配合。” 那男子的声音又响起:“配合你大爷,滚——”他骂完,门外似是传来了老鸨的谄媚嗓音:“这位爷儿,里面的这位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得罪不得啊。” 金云卫的人听闻里面的是皇后娘娘的侄儿,那便是自己人,思忖片刻,带着手下人走去了下一个房间。 外面纷乱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刚刚静 ', ' ')(' 了片刻,隔壁紫金纱帐后,传来了阵阵旖旎晦语,男子的嗓音粗重:“小娇娇,本公子爱死你了。” 随后,是女子的哼语:“谭公子,你真讨厌——”话落,女子发出了惑人的叫声,穿过槅门,又穿过薄如蝉翼的紫金纱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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