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鶴心頭一凜:「然後呢?」
「後來,解二爺將解大公子移除族譜,趕出了解家,此後,再無他的消息,他失蹤是在那年的一月,玉家主是同年三月將玉公子帶回去的。」
金酒捏著酒杯,眉間滿是凝重。
燕鶴見他如此神情,心中隱隱察覺到什麼,道:「可是還查出了什麼?」
金酒神情複雜的看向燕鶴,道:「殿下,那日解大公子被解二爺打了一巴掌,頭磕在棺材上,據說流了很多血,足矣留下傷痕。」
他剛才看見玉公子額上的傷痕了。
燕鶴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千洲左邊額上發縫的位置,有一個傷痕,只有米粒大小並不明顯,需要離得很近才能發現,但這些日子他們共處一輛馬車,自然早就看見了。
而金酒能一個照面就發現,是因為知道燕鶴懷疑玉千洲就是解千洲,所以方才他看到玉千洲後,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看了眼他的額頭。
習武之人眼力都不會差,黑夜也能視物,更何況門上剛好掛著燈籠,他自然就看見了。
「另外,屬下拿到了解大公子早年間的字跡。」金酒從懷裡拿出一篇文章在桌上展開,又拿出另一份:「這是屬下剛拿到的玉公子的如今所寫的帳本,還沒來得及看。」
燕鶴取來蠟燭,仔細比對。
前者筆鋒略顯稚嫩,後者蒼勁有力,字體也完全不一樣,一眼望去似乎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但很快,燕鶴就發現了端倪。
他的手指輕輕點在一個字上,瞳孔微震。
金酒連忙看去,那是一個『靈』字,文章和和帳本上其他的字字體都不相同,而只有它,文章上的和帳本上的字體一模一樣!
就連落筆的痕跡筆鋒都完全一致,那一點都沒過那一撇。
金酒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真是他。」
燕鶴又翻了幾頁帳本,很快就尋找到另一個『靈』字,仍是一模一樣。
屋裡陷入一陣死寂。
同名,年紀對得上,解千洲失蹤和玉千洲被帶回玉家的時間也對得上,一個磕破過頭,一個在同樣的位置有傷痕,如今就連筆跡都一模一樣。
幾乎已經可以斷定,玉千洲就是解千洲。
可金酒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殿下……」
他抬頭看著燕鶴,艱難道:「屬下方才還沒說完。」
燕鶴隱約意識到了什麼,嗓子微啞:「說。」
「老夫人離世後,事情鬧得太大,解大公子又仍堅持開棺驗屍,加上解夫人娘家人相逼,解二爺被逼無奈,開館驗屍。」
金酒的聲音在夜裡中低沉令人窒息:「經仵作查驗,解夫人死於急症。」
燕鶴按在帳本上的手指猛地一緊,好半晌,才勉強鬆開。
「仵作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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