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便覺得不對勁,以玉公子那麼冷清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一連問九個人買花環。
燕鶴也沒否認,笑著道:「姜姑娘慧眼如炬。」
姜蟬衣眉頭微揚:「你何時知道的?」
燕鶴:「正是那時。」
「我得知他們重名便讓金酒去查,那天金酒送來他們的字跡,雖看似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兩相比對後找出了一個相同的『靈』字,大公子額頭曾磕到棺木,而千洲額頭上有一塊傷痕,我便確定他們是同一人。」
「原是這樣。」
姜蟬衣:「那你怎不告訴我們?」
燕鶴溫和道:「因為那時千洲並不打算坦白身份,我便也只能瞞著。」
姜蟬衣喔了聲:「那你方才不阻攔,也是因為知道玉公子會對宣妹妹坦白了?」
「大約能猜到一些。」
燕鶴。
不待姜蟬衣繼續開口,雲廣白就忍不住道:「二位,我們還在呢。」
明明是四個人的對話,怎麼就變成了他們兩個人交談。
姜蟬衣莫名看向他:「我知道你們在啊,怎麼了?」
雲廣白一哽:「……」
「沒怎麼,天要亮了,回去吧。」
累了。
徐青天點頭:「嗯,回去吧,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
讀書人怎可聽牆角。
但他不知,玉千洲已經發現了。
在他們從房檐上躍下時玉千洲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沒有感覺到殺氣,便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既然決定直面曾經,也不怕他們知道了。
院裡很快就剩下二人了。
等懷裡的人情緒逐漸平息下來,玉千洲才放開她,解下披風給她繫上。
動作自然而熟稔,仿若做過無數次。
也確實做過很多次,曾經天氣轉涼時他們出門他的臂彎總會搭著她的披風,女使有時不在身邊,他也像現在這般給她系上披風。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昨日,好像什麼都沒變。
宣則靈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想起白安渝的話,緩緩抬手,停在他的眉眼。
「很疼吧。」
白姑娘說改變容貌之法不止一種,但不論哪種,都猶如骨裂之痛。
小娘子的手指冰涼,讓他多了幾分真實感,玉千洲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道:「不疼。」
那夜的骨裂之痛遠比不上心間的千瘡百孔,他痛到昏厥之時也想過,若能就那麼死了也挺好的。
可如今,他慶幸自己堅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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