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也不藏著秘密。
「知己好友,不問過往。」
姜蟬衣對這個回答也算滿意,但還是正色解釋道:「此事確實另有隱情,先前也並非敷衍,只是如今還不便告知。」
燕鶴神情溫和:「嗯,我知道,無妨。」
姜蟬衣想說等他日再見必如實相告,可隨後一想,今歲一別,他們或許也不會再見了,遂不再多言。
又過了會兒,燕鶴突然道:「我明日就要下山了。」
雖並不差這兩日,但有些東西越糾纏就滋生的越快,再留下去,必然不舍。
姜蟬衣聞言先是一愣,而後道:「不多留兩日嗎?」
她以為他願意來此,會小住幾日。
燕鶴道:「收到家中傳信,需立刻折回。」
原是這樣。
家中有事,倒也不好挽留,姜蟬衣便問:「你還會再出來嗎?」
大師姐的眼眸明媚燦爛,隱隱帶著某種期待,燕鶴輕輕別開,道:「還未可知。」
此次一別,應再無重逢之期。
姜蟬衣嗯了聲,壓下心中古怪的低沉,道:「那我明日送你下山。」
燕鶴剛要相拒,又聽她道:「你莫要推辭,這是我家,客人要走,理該送出門。」
燕鶴終是點頭:「好。」
「明日何時走?」
燕鶴沉吟片刻:「黃昏前。」
也不差多留半日。
姜蟬衣眼眸一亮:「那我明早再帶你到山中逛逛。」
對著那雙眼,燕鶴無法拒絕:「好。」
二人又在附近走了走,便有弟子傳話,可用午飯了。
徐青天遠遠見二人走來,也收了筆。
畫紙上,花開爛漫,一對璧人立在其中,姑娘似笑著在說什麼,郎君微微頷首傾聽,惟妙惟俏。
筆墨未乾,徐青天也沒有收,托著腮笑眯眯望著緩緩走近的二人。
可惜他丹青不精,畫不出其中美妙。
不過問題來了,畫只有一副,該贈予誰?
罷了,不能厚此薄彼,不若等到成婚再送,更合適宜。
若是未成婚……那他就把他和雲廣白加上去,愛情變友情,也不唐突。
在姜蟬衣二人走到跟前時,徐青天小心翼翼收拾畫,穿好鞋襪。
「徐公子畫了什麼?」
姜蟬衣好奇問道。
徐青天面不改色:「風景。」
「他日再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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