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姜蟬衣內力深厚倒是無礙,白安渝手中的湯婆子已經冷了,凍得面色雪白,姜蟬衣便抱著她給她取暖。
「這麼冷的天,都說不讓你來了,我來接師父就是了。」
白安渝聲音都隱隱打顫:「沒事的,回去喝點薑湯就好了。」
師姐妹又這麼等了一炷香,姜蟬衣中午聽見了動靜。
安靜的山中,腳踩在雪上的聲音對她來說格外清晰。
「來了來了,師父回來了。」
白安渝沒有看到人,只緊緊盯著入口,果然沒過多久,便見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視野。
來的是位白衣老頭,一臉長長的鬍子看不出年紀,一身雪白大氅似於大雪融為一體,頭髮只有一根簪子簪著,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身後。
姜蟬衣歡喜的招手:「師父!」
白衣老頭見到二人,加快腳步:「怎麼在這裡等著了,安渝怎擋得住這天寒地凍,盡拉著你師妹胡鬧。」
白安渝屈膝行禮:「師父。」
姜蟬衣癟癟嘴,接過白衣老頭也就是他們師父宗止手中的包袱:「我就說師父最疼師妹了,都不怕凍著我。」
宗止橫眉覷她一眼,忽而抬手攻去,輕易就被姜蟬衣化解,兩股力道落在旁邊積雪上。
「閉關幾月內力又長進了不少,這點寒涼能凍得著你?」宗止邊說邊脫下大氅給白安渝披上:「先回山上,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白安渝正要開口,突聽一道巨響,她還沒反應過來,宗止就一把抓住她閃身躲開,姜蟬衣也緊跟其後。
站穩腳步,三人回頭看著倒塌在雪中的山門,面色逐漸古怪。
顯然,他們都已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方才宗止試探姜蟬衣的那一掌,對突然倒塌的山門已然心中有數。
宗止姜蟬衣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又迅速挪開,老頭攬白安渝轉身,泰然自若的念叨著:「今年的雪真厚,山門都壓塌了,是吧安渝?」
姜蟬衣趕緊點頭附和:「對,今年的雪好大,是吧師妹?」
白安渝抱著方才被姜蟬衣用內力加熱的湯婆子,遭師師父師姐一左一右裹挾,只能點頭:「嗯。」
至於晏青禾信不信……哦,重要的是不是晏青禾信不信,是沈琳琅。
沈琳琅當然不信。
得知山門塌了,沈琳琅立刻就炸了毛:「塌了?被雪壓塌了?」
「那麼大座山門能被雪壓塌,你還不如說是黑酆門打上門來了呢!」
「今日都有誰去過山腳,老四呢,該不會又是這個孽障乾的吧!」
「當銀子是大雪刮來的嗎?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砸我山門!」
沈琳琅幾嗓子吼出了回音,嚇得宗止立刻下令給姜蟬衣針灸,任何人不得打擾。
等沈琳琅查出個章程,連他師父的影子都沒瞧見,只能氣的跺腳,去帳房摳一筆銀子出來,待除夕後再重新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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