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神情明顯一愣，掙扎著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你弟弟不會害你的。」

凌紅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自小我便耍盡心機和手段，就是為了讓娘親能夠得到父親獨寵，弟弟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好處。我對所有人都心狠手辣，卻從沒做過傷害弟弟的事。可他呢，竟然聯合凌紅蓮那個賤人對付我！！！」

「呵呵，即使知道了弟弟聯合外人傷我，恐怕在你心裡也會覺得凌志雲長大了，有出息了，而不是心疼你女兒我吧……娘親啊，我的好娘親，你經常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我非要你在我跟我弟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呢？」

柳姨娘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讓我如何取捨！」

凌紅靈眼底的光淡了淡，手上的力道鬆了松，臉上帶著惡劣的笑意：「那換一個問題如何？」

柳姨娘覺得這樣的凌紅靈，讓她陌生的緊，也害怕的緊，下意識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問題？」

凌紅靈湊近柳姨娘耳邊，聲音如同惡魔呢喃：「若是，你跟凌志雲只能活一個，你是選擇自己死，還是讓凌志雲去死呢？」

柳姨娘驚恐地看著如同魔鬼的凌紅靈，「你瘋了，你瘋了。」

凌紅靈手勁緩緩收緊，像是受到刺激一般，赤紅著眼睛，聲嘶力竭道：「回答我！！！」

第336章 南海鮫族

柳姨娘喘不上氣來，臉色通紅，「靈兒，你，你冷靜一下，我呼吸不上來了。」

凌紅靈手上的勁兒持續收緊，並沒有因柳姨娘的求饒而有任何停頓。

柳姨娘知道凌紅靈在逼自己做選擇，想到那個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兒子，也為了賭凌紅靈心裡還是有自己這個娘親的，柳姨娘緊閉著眼睛，艱難回道：「你們都是娘親的孩子，如果，如果非要選一個活著，娘親寧願替你們去，去死。」

凌紅靈哪裡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冷哼一聲:「那我便成全你！」

成全你？

柳姨娘猛的睜開眼睛，瞳孔瞪得大大的，不明白凌紅靈是什麼意思。

「咔！」

下一秒，她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脖子軟軟地歪倒在一旁，生命也永遠終結在了這一刻。

看著了無聲息的柳姨娘，凌紅靈的急劇收縮的瞳孔中緩緩滑落一滴晶瑩……

柳姨娘死了。

凌紅靈消失了。

接連的噩耗壓的凌峒榮整個人都蒼老了一些。

對於凌紅靈那個女兒，他比誰都了解。

之所以留下柳姨娘的屍首，就是為了警告整個凌府——對自己的親娘都能下此毒手，她肯定會回來報仇的，誰也別想跑。

柳姨娘的死，除了凌峒榮有些傷感外，最難過的莫不過於凌志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