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想要留下繼續學習，這也是可以的嗎？」

「自然可以，煉丹一路沒人不可以嘗試，也沒人一定要走到盡頭，你學符也是，隨自己本心就好。」

林若萱一笑，「多謝長老……對了，我還不知長老您姓什麼。」

「姓氏啊……」松暮眯著眼，「姓宋。」

「宋長老。」

「嗯，有禮貌的小丫頭，既然你想煉丹，那我便再做個順水人情，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松暮抬手一招，一隻小巧的丹爐赫然出現在林若萱面前。

這煉丹爐看起來甚是普通，黑黝黝的一圈，雲紋倒是十分樸素簡雅，雖比不上柳祈的那般華麗，但也比她的那口破鍋好多了。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林若萱一臉驚喜，不過片刻，卻又冷靜下來，「多謝長老，只是……這太貴重了，不知這個丹爐要多少靈石。」

松暮緩緩搖頭，「不用靈石，你可記得我剛才說，要隨自己的本心？這便是我的本心。」

「可是……」

「若你真要報答我，便將你日後煉出的第一顆丹藥，送與我吧。」

「這樣就行了嗎？」

「不錯，你記著，一定是第一顆。」

「那……」林若萱在戒指里翻了翻，那顆辟穀丹應該還在，就是不知道被她隨意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摸出那顆低級辟穀丹。

「長老你看，這可行？這是我自己煉的第一爐辟穀丹，另一顆我吃掉了。」

「哦？」松暮挑了挑眉，有些許驚訝。

「這是你煉的？」

「嗯嗯。」雖然不怎樣，但好歹是她第一次煉出來的。

「你沒有煉丹爐，是用什麼煉的？」松暮好奇道。

「啊……沒有煉丹爐，就找個別的能燒的容器嘛……我拿了鍋……」

林若萱有點不好意思，用鍋煉丹，這事她自己乾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在人家正牌煉丹師面前，她這就算班門弄斧了。

「鍋？」

眼見松暮愣住，林若萱更覺尷尬。

「對……但鍋一點也不好用……我用第二次就壞掉了，中間爛了好大一個洞……」

松暮沉默了，林若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打量他的臉色。

松暮卻突然一笑，「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有意思，本尊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鍋煉丹還煉成了的，這顆辟穀丹我收下了，若你願意，想找我的時候可以再到這地方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