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愣了一下，聽著袁成業一連說出幾個成語，表情有些怪異，「袁府主，沒想到你文化還高……」

「啊，那是自然，本府主可是整個靈淵城最文雅的人……不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府主說話啊。」袁成業暴跳如雷，林若萱越發覺得，他腦子不太好。

袁成器不太會說成語，卻凝重的望著林若萱，他似乎看出了什麼，緩緩開口：「不對，你不是鹿妖。」

「？？？」

林若萱一怔，難道被發現了，不是說就算是八階都看不穿她的身份的嗎？

林若萱心裡犯了嘀咕，卻依舊面不改色，「這位將軍，你說我不是鹿妖，有何證據？」

林若萱就怕他來一句，你不是半妖，而是人類。

所幸袁成器說的是：「你身上的妖氣和鹿妖不同，你身上的妖氣十分奇特，我們妖界，絕沒有你的種族，變異也絕不可能。」

「那我也不知道，袁府主，之前我雖然對來妖界之後的事有所隱瞞，但我的身世我可沒說謊，千真萬確。」

「當真？」袁成業狐疑地問道。

林若萱差點笑出聲，「當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轉頭又對袁成器道：「袁將軍，既然你說我不是，那我就不是咯，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個什么半妖，你要是認得，還請告知。」

「哼，你當本將軍當真看不出來嗎？」

「啊？」

林若萱又傻眼了，「您……真知道？」

袁成器揚起了他的頭顱，「自然，別人不知，我卻知道，你頭上的，根本不是什麼鹿角，而是……龍角！」

……

「哈？」

林若萱滿頭問號。

賀蘭緒也愣了，隨即，他便捧腹大笑。

「林若萱，這人什麼眼光？妖族的人只長武力不長腦子的嗎？」

眾人皆是震驚的望向林若萱，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真不知這事。

林若萱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將軍，您未免太抬舉我了……」

「我可沒有抬舉你。」袁成器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整個修仙界都知，東海有一條蛟，僥倖到了化龍之境而無法飛升，久困於東海，長年躲避天罰而閉關不出，但我卻有幸這東海見過一次，你頭上的角，絕不會錯，再者，以你在同階無敵的天賦，你還敢說自己沒有龍族血脈？」

「……」

林若萱愣了好一會，似乎才明白袁成器在說什麼，她看著山頭上一眾人熾熱的目光，急忙道：「諸位，諸位，他胡說的，我怎麼可能有那種身份嘛？」

然而這解釋似乎沒什麼用，底下的人議論道：

「原來是有龍族血脈，怪不得剛才那樣都不死……」

「我就說嘛，她頭上的鹿角怎麼長的那麼奇怪。」

「確實，若是鹿妖，那也太逆天了些。」

「……」

林若萱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她望向旁邊的孔昌，「孔昌將軍，您信我嗎？」

孔昌看向林若萱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你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世嗎？再者他說的有道理，我與他相識多年，他絕不是胡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