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已經將她的魂燈換掉了。」

賀蘭緒點點頭，望著這具魂燈道：「我倒是未曾想到，她還在外面養了一具分身。」

鶴霜子好奇道：「當初她的那具分身不是在丹穴山被林若萱滅掉了嗎？」

「我本也這麼認為。」賀蘭緒道，「玄燭仙體能夠飼養分身，養出來的主分身與平常人沒什麼不同，那些分身也可當做她的新容器，隨時轉移本體魂魄，但養一個分身等同於養一個修士，資源和歷練都不可缺，在途中隕落也是常事。」

「我們本以為林若萱在丹穴山滅掉的那個，是她的主要分身，如今看來，她恐怕早有新的分身。」

「這點你都沒有發現嗎？」鶴霜子道。

「不曾。」

最近的事太多，清重篤定他不會在這時候對她動手，便自己對自己下了手，跟他玩了這麼一招金蟬脫殼。

賀蘭緒用一根手指摩挲著太陽穴，道：「你帶人去查幾個地方，現在立刻去。」

能供她分身隱藏並修煉的地方，整個仙界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只是……他望著這盞魂燈，他從這魂燈中定位清重的魂魄，為何依舊在攬月山？

他打發了鶴霜子去尋，自己則閃身來到了攬月山。

剛進來準備打理的眾弟子一愣，急忙行禮，「仙主。」

他們還不知清重已不在天諭山，只是得到了命令，攬月山因仙尊修行有損，前來修復。

賀蘭緒輕輕揮手，「忙你們的，本尊來替清重仙尊取一樣東西。」

他抬腳踏入洞府，左右看了看，忽然瞧見一枚青光明珠。

那明珠在白日中並不耀眼，細看來其中宛如夏日波濤，散發著海浪般的幽光。

方才他也沒仔細看，此時看來，這幽光竟然是她養的魂力。玄燭仙體不光能養出分身，還能養出別的魂力來。

這明珠乃是冰月明珠，在夜間能夠吸收月光，正是養魂的好東西，他記得……這東西還是三千年前他送的。

本是好意有助於她修煉，沒想到她把這一縷魂力放在這兒，就差沒給這冰月明珠養出器靈來了。

賀蘭緒的目光與這冰月明珠一般冷，他揮手將明珠帶走，甩袖離去。

……

一月後，仙界的仙舟到達鳳棲天。

賀蘭緒不能親自來妖界，只能讓鶴霜子陪同。

另外負責這件事的仙尊正是赤明。

他還是有些不解，這些年塵曌的表現確實出乎意料，幾乎全仙界都知曉他們懸天闕走了一個長離仙體，又來了一位青鸞血脈。

但乾衍怎麼會想到讓他去開啟鳳棲天，傳聞開啟鳳棲天可是需要鳳棲玉石的，而鳳棲玉石早已下落不明。

乾衍是如何得知鳳棲玉石是在塵曌身上的，他這個被林若萱委託的師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