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在她的手裡。
顧溫言慢慢閉上眼,胸口的起伏逐漸變慢,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會被姜尤掐死的下一瞬,姜尤突然鬆開了手,撐在了他的胸口。
「怕死?」
「嗬嗬嗬……」顧溫言劫後餘生般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胸口劇烈起伏,渾身都是冷汗的癱軟在地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姜尤眼睫低垂,掐過他的下巴,又問了一遍:「怕死嗎?」
視線里重新進入姜尤的臉,顧溫言應激似的抖了一下身體,意識隨著呼吸重新進入,而慢慢恢復。
他看向姜尤的眼底,痴迷反而卻越發濃郁。
在看到父母相處時他感到了噁心,然而……那樣的畫面卻早已深入他的腦海。
或許他在那些厭惡當狗的哨兵,和高高在上的嚮導時,潛意識裡,又在渴望著自己也能像父親那樣,在嚮導面前搖尾乞憐。
只是,他一直都找不到那個自己喜歡的嚮導而已。
但現在,他找到了。
顧溫言嗓子刺疼,張著嘴好一會才出聲:「……怕。」
聲音嘶啞難聽,顧溫言皺了皺眉,似覺得有些污耳朵,立馬就閉上了嘴。
「還敢對我用依蘭花嗎?」姜尤繼續問道。
顧溫言慢慢搖頭。
「呵……」姜尤低笑,拍了拍他腫起來的側臉。
欠收拾。
人是暫且聽話乖了,但誰知道下去後還會不會原形畢露?
姜尤不打算標記他,但也不打算就這麼讓他離開。
還好之前克萊德教過她臨時標記,就是這臨時標記能維持多久來著?
一個月?還是三個月?
姜尤想了會,好吧,一點記憶也沒了。
「我會標記你,但我有要求,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是。」顧溫言眼睫低垂,身上的熱意再次翻湧襲來,心中閃過暗喜激動。
他還以為她不會再標記自己了……
「以後,每過二十天來找我一趟……匯報你所知道的,你父親在議院的工作的全部內容。」
顧溫言聽到這話,眼皮掀起,看向姜尤:「您是想要……反抗議院嗎?」
姜尤擰眉:「怎麼?想告密?」
「……不,我會幫您的。」顧溫言的聲音仍舊嘶啞難聽,說一個字就仿佛嗓子裡有把刀在劃拉一樣。
但他卻並沒有停下說話,而是繼續開口:「您說的對,我很懦弱……可以前的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只能怪他們……」
「如果,您想做什麼的話,我願意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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