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考夫讀過大量沃爾案報導,多數報紙給海勒小姐貼上「為人狠絕」的標籤。
聞名不如見面。饒是他對人類沒什麼興趣,此刻也是暗嘆「狠絕」其實是優美的褒義詞。
麥考夫繼續夸:「您提供給雷斯垂德警探先生的指紋採集法,在司法鑑定領域具有突破性意義,真是一項了不起的發現。」
雷斯垂德更沉默了。
這種時候不必不提到他,就不會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他在無意中泄露了信息。
麥考夫不在意探員先生的沉默,似乎很直率地問莫倫:
「恕我冒昧提問,您為什麼會產生指紋痕檢這方面的設想呢?」
乍一聽,這個問題仿佛是單純好奇。
莫倫就當對方沒有疑心病發作,懷疑她的學歷背景與提出指紋檢測不搭。
她早有預案應對這類問題,「因為我的父親是牙醫,在給病患補牙的過程中,他發現一種有趣現象。」
這下,麥考夫真的好奇了。「什麼現象?」
莫倫:「每個人的牙齒咬痕都不一樣。」
其實老海勒沒觀察到這一點,但牙齒痕跡的獨特性是客觀事實,與指紋的唯一性相同。
麥考夫眼中一亮,「我也第一次聽說。」
莫倫:「不過,父親沒有進行學術性論證的興趣。他說他不是內森基普,沒有宏願成為韋伯斯特與帕克曼那段駭人舊聞里的重要角色。」
麥考夫解地點頭。
那些對莫倫繼承巨額財產的報導中,提到海勒家原本僅是倫敦不愁溫飽的普通家庭,老海勒確實無法涉入類似哈佛大學謀殺事件。
雷斯垂德聽得一頭霧水。
這兩人的對話,每個單詞分開,他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就變成謎語了。欺負他讀書少,是不是?
誰能解釋一下駭人舊聞的具體內容?
露娜不懂就問:「誰是韋伯斯特?誰又是帕克曼?和牙醫有什麼關系?」
莫倫簡單說明:「兩人都與美國哈佛大學有關。帕克曼有錢,哈佛大學的醫學院地皮是他捐的。韋伯斯特當時在哈佛任教,向帕克曼借了一筆錢。
1849年末,帕克曼突然失蹤。後來發現韋伯斯特的實驗室內存在情況異常的殘屍,有些屍塊不屬於教學使用的標本,太新鮮了。
經調查,韋伯斯特在實驗室對帕克曼進行分屍,把一部分殘屍混入常用標本,另一部分藏到了密室還進行焚屍。在他的私人焚燒爐內,找到了一副被燒過的假牙。
分屍讓受害者的身份鑑定變得困難,但假牙證明了被害人是誰。
帕克曼曾經找牙醫基普定做了一副假牙,基普保留了這位顧客的下顎模型。經對比,與焚燒爐里找到的完全吻合。」
露娜:「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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