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想讓溫王把她扒乾淨了丟水裡隨便洗洗得了,但溫王只是把她放在那,然後快步離開。
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的齊風禾只能自己把自己洗了。
冬天裡洗澡真的是一時天堂一時地獄,特別是在穿衣服的那瞬間,直接冷得齊風禾整個人都清醒了,玩命似地快速穿好衣服,跑到榻上,往上邊一躺,被子一卷,當場入睡。
溫王洗完澡回來的時候,還要費勁地從她手中扣被子。
或許齊風禾已經睡死了,但她的手還死死地抓著被子邊緣,死活不讓溫王打開。
溫王再次試圖在她手中扒被子,最後發現扒不過,只能再取來一床錦被,在她旁邊躺下。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沒有蓋同一床被子。
溫行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片刻,又被他拋開,閉眼入睡。
睡到半夜時,他好似察覺到有東西在往他懷裡擠,他猛地睜開眼,掐住對方的咽喉。
下一刻,他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看清了手下之人的面貌——
是齊風禾。
夜裡實在是太冷了,齊風禾本能地往熱源,而溫王的體溫又恰好高,靠著靠著,便從自己的被子裡,鑽到了溫王懷裡。
溫王緩緩鬆開掐著齊風禾脖子的手,他手勁大,以為有危險,也沒有收著力道,齊風禾的脖子馬上出現了一道掐痕。
好在齊風禾睡得死,她還沒有醒,還在不斷往溫王懷裡供著。
齊風禾蹭來蹭去的動作弄得溫行渾身難受,詭異的觸感從胸腹傳來,但他不敢制止,僵著身體任由著齊風禾隨意動作,最後,等到她在他的懷中找到一個窩得舒服的位置後,才消停了下來。
齊風禾一覺睡到了寅時。
她黑著臉坐了起來。
昨晚鬧得很晚才睡覺,今早又要早起上早朝,真正詮釋了什麼叫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一旁的溫王也坐了起來,與她同到鏡台前,為她梳妝。
此世的銅鏡其實不似前世電視劇演的那般模糊,它其實照得很清晰,堪比前世的鏡子,此時她坐於鏡前,清晰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紅痕。
她抬了抬手,輕輕觸碰。
好像有點痛。
身後為她梳妝的溫王動作好似有些僵硬。
「王,君可知這痕跡如何來的嗎?」
她身後的溫王動作停了下來,拿著梳子的手垂落,未帶面具的那張臉是常年見不到光的蒼白,他垂著眸,不與她直視。
「是昨夜吾所掐。」
他長發未挽,髮絲隨意垂落,半遮住了他的面龐,有種朦朦朧朧的美。
齊風禾心頭一動,頓時眼眶微紅,淚水濕潤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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