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禾一時語塞,竟答不出來。
戰爭起始必然是為了利益,那戰陣的勝敗自然也應以得失來論。可溫王提出的那個問題,贏得他國領土,好似是勝了,可勝利所得不補虧損,那便是……
「敗了。」
齊風禾低下頭,錯開他的視線。
他們不言,便一直在學宮中走者。但過了片刻,齊風禾又言:「所以王沒有險些喪命於敵軍,以前沒有,往後,也不會有……對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淺,幾乎微不可聞,一陣風吹過,便把她的聲音吹散了。
「風禾……」
溫王的聲音冰冷平靜。
「從前有過,往後……」
齊風禾:「不會再有。」
溫行:「未知。」
兩道聲音重疊,齊風禾木著一張臉,面上無表情,眼眸低垂。
「王,姎想回宮了。」
「好。」
溫行牽著齊風禾的手,帶她登上馬車,兩人同側而坐,齊風禾面容平靜,好似風雨前的水面。
從學宮至王宮,中間路途不長不短,好似過了許久,但又好似一眨眼,便到了。
溫行撩開車連,與齊風禾牽著手下去,離開前,他還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哭。
「風禾,下去了。」
「嗯。」
齊風禾聲線平穩,未看出有什麼不同,她與溫王交握著手,一起下來馬車,行走回寢宮。
從此處到寢宮路程不遠,他們徒步走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至寢宮,溫行推開房門,牽著齊風禾走進去後,便鬆開手,去點燃燭火。
台上蠟燭皆燃,燭火傾泄,照亮此屋。溫行回頭,朝齊風禾望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她滿臉淚水。
「妻。」
此處無外人,溫行便用回了之前的稱呼。
他朝齊風禾走去,抬手擦去她面上的淚水。
齊風禾哭的時候,一般不會出聲,只會安靜地流淚。粗糙指腹划過她的面龐,她抬眸,朝溫行看去。
「王……」
「為何非要打仗。」
「為何要敗。」
齊風禾一開口,哭腔便掩飾不住,淚流著,划過她的面頰。
「妻忘了,吾先前曾同卿說過,吾不起戰,那他國便會起戰,既然無可避免,那為何不能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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