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司沉:……
只見封徵雪眉眼疏淡,搖頭:「你所做這些,我承受不起。」藺司沉目光一凜,尾音中帶著一絲咬牙:「我自願意給你的,你便接著。」
封徵雪情緒比藺司沉穩定得很多:「可我不願意。」
「在被卷進來之前,我只想住在一間無人知曉的小院子裡,一個人呆著。」
「勝利,遊戲,聲望,名譽,我通通不在意,我只想擺擺爛混吃等死。」
藺司沉徹底收起笑意,執著的目光像是被拋棄的惡狗,看上去很想撲上去,卻竭盡全力地隱忍著,過了好半晌,只見他的手筋暴起,喉結下沉,連目光都變得有些混沌起來。
「我們相處這樣久,依然沒能改變你的心意,是麼?」
「……是。」
話音未落,藺司沉的背肌猛然繃緊,驟然握住封徵雪的那把纖腰,點了某個穴位,封徵雪應聲暈去。
齊梁顧三人手執兵器,將花床圍了個齊整。
顧時秋掏掏耳朵:「你這不行啊,藺老狗,鬧了這麼大一出,媳婦兒還沒追到?」
齊沐白開始磨刀:「嘖,人家拒絕你就把人家打昏啊?下一步拉山洞裡開干?你原始人啊?」
藺司沉明知故問:「你們怎麼進來了?」
顧時秋抱臂:「再不來整治你,你就要吧天給翻下來了——應急預案,重啟系統了,為的就是整治你這個破壞系統的元兇!」
齊沐白罵咧咧地說,「話說你真的敢呆在這個閹割版的玩家小號里,面對我們三個?」
藺司沉眼神冷諷,唇角哂笑,「所以你們想怎樣?」
一直沒發話的梁應淮,目光黏著在陷入的封徵雪身上,撂下最後通牒:
「正好他拒絕你,我勸你現在回頭是岸,現在把他交給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他安排個更好的歸宿。」
「果然,你們還真的想帶走他。」
顧時秋竟然敢點頭:「是啊,以你大號的實力,或許還可以與我們一戰,玩家號你就別想了!」
藺司沉深邃的面部輪廓被那陽光勾勒出一層詭異的金邊,黑曜曜的瞳孔有一種冰冷的質感,凌厲卻不清明。
只聽他的嗓音沙啞,驀然嗤笑一聲,宣判道:
「可他是我的。」
「誰也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話音一落。
便見千萬張券紙,被一陣渾然純正的內力捲起!
如雪傾覆,蔽日遮天。
在場三人無不訝然,只覺藺司沉的這股內力,宛如奔騰江河般洶湧澎湃,席捲而來,讓方圓千里的所有生靈都為之馴服一般,散發出極大的力量,即便三人結陣抵禦,也挨不住著這「最強劍客」劍心魂化的力量。
藺司沉這是要做什麼?
用劍心來取悅封徵雪就算了,現在是要讓自己的劍心,化為齏粉麼?
內力所帶來的氣息扭曲了空間,創造出一片扭曲的幻影。
光芒在這股內力的影響下變得異常動盪。
梁應淮取下身後古琴,強忍著疼痛奏響一曲,身側的顧時秋相伴而立,琴瑟和鳴,而那齊沐白更是將一刀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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