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 率先打破病房裡的沉默："我先出去了。"

雲念眨了下眼："好。"

喬慧此刻也像是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動作略顯慌亂："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跟我媽說來這裡的事, 我出去打個電話。"

像是看不見雲念眼裡的求救信號, 喬慧忙跟著江余走出去，主動跟他搭話："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我..."

病房裡再次歸於沉默, 就連旁邊的那對母子也不知因為什麼走出了病房。

寂靜的空間裡，只剩下兩人。

梁瑞動了動, 扯來椅子坐下，又在袋子裡翻找："想吃什麼水果。"

雲念暗暗吸了口氣："不用了。"

"瑞哥，我真的沒什麼事...，就是阿慧有點大驚小怪了。"

"你不用上班麼？"

早前還不熟的時候, 雲念就知道他的工作強度比較大, 經常加班到半夜, 假期更是了剩無己。

梁瑞正緩慢地剝著一個橙子，聞言，很輕地笑了一下："不礙事, 這是之前公司欠我的年假, 正好休息一下。"

"這樣啊..."雲念呼出一口氣, 那她心裡的愧疚就輕了些。

她小心翼翼地眼神撇過去，看到梁瑞正細心的撕除著橙子的軟白的絲狀物，他看上去像是有話有說。

雲念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再次沉默下來。

而後，等了一會，默默接過他剝的很完美的橙子。

"謝謝。"

並不清楚上次在甜品店，他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這種問題自己問起來總覺得有些尷尬，雲念不是很擅長處理這種關係，兩人的問題僵在這裡，讓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再去和梁瑞相處。

"雲念，其實這次來，我是有話跟你說。"

梁瑞抿了抿唇，抬眼的一瞬，神情有點嚴肅。

雲念瞬間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天他說的話，她沒有感情地往嘴裡塞橘子："有什麼不能在手機里說的嗎。"

這樣她也好醞釀說辭啊...

"很抱歉。"梁瑞忽而從自己帶過的包里，拿出了一個東西，方方正正的。

雲念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以為他是要拿什麼很貴重的東西送給自己，她東西都沒看清，語氣就有些慌亂起來："瑞哥，有話你直說就好，不用送什麼東——"

在看到只是一本普通的，還有些年頭的童話書後，雲念瞳孔瞪了瞪，瞬間啞然。

隨之而來的是湧上心頭的迷惑，以及茫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