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影幾乎剛進祠堂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即使是卡戎銀白色的髮絲,也浸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侍女仍舊被留在原地,動彈不得。
但她的心中卻忽然萌發了一點複雜的期冀。
——但願他們能活著出來。
*
另一邊,道場。
倖存者遊戲的玩家們待在這個狹小的角落,地上血淋淋的一片。阮雪闌剛抬了抬眼皮,就臉色煞白地貼在邊上那位隊友的身上,「這真的有用?」
「這是黑狗血,」那位隊友也有點遲疑,「應該是有用的。何況,照方才那位侍女的意思,直到法事完成,待在這片道場都是絕對安全的。」
他不提也好,一提起方才那位侍女,在場眾人紛紛都變了臉色。
阮雪闌也哆嗦一下,立刻又在角落縮了起來。
「我們這樣束手束腳,還不是因為那個人,」
為首的那個玩家不知道第幾次煩躁地來回打轉,「當時到底是誰出的主意,不告訴他NPC之前來送了做法事的符紙?這下好了,現在符紙都不見了,只剩下這點黑狗血,這能頂什麼用?」
他發泄般地抱怨著。
但這事確實也怪不了任何人。陰府的管家剛才往香爐底下壓了一疊符紙,說是可以在關鍵之時救命。當那個眼底帶一枚淚痣的道士走進時,所有人都心懷忌憚,也緘口不言。
這個人不屬於他們。
說不定那張多出來的符紙……會分到自己身上呢?
因此,當游吝的腳步在即將邁出房門時忽然停下,詢問這個副本是否有NPC給過什麼關鍵道具時,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在那時開口哪怕發出一個音節。甚至沒有人看向香爐,生怕引起他的注意力。
現在想來,游吝漆黑的瞳孔一一掃過他們,就像是在拿他們取樂。
那危險的視線最後落到了阮雪闌的身上。
少年本就膽怯,更是矢口否認。
「沒、沒有。」
然而,在他走後,香爐下卻什麼也沒有。落在桌上的灰燼勾勒出一個巨大的笑臉。
「但是……」阮雪闌弱弱地開口,「這樣也挺好的,我們待在這裡,別去做危險的事,兩天之後不就可以離開了嗎?」
「你不想要積分,有的是人想要!」
為首的玩家更為焦躁,一時間口不擇言。他迫切地想要完成任務,但現在卻被困在這一方天地,怎麼能讓他不心生怨恨。
阮雪闌被嚇得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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