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記憶之前我曾經在要挾下給慕容劍承和君寂風默寫過一份霜凝劍訣,後來我與慕容楚發現了這套劍譜。說來可笑,我生命的前十一年發生過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但卻覺得那一定是段美好的時光,我和楚哥一起研習這套劍法,就像我從中獲得了什麼快樂,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我才深信不疑他說的話。」她神色中有掩藏不住的哀傷,但體現在那秀美的眉眼間,卻是一股子不服與決絕。
「也許他不告訴你,是不想你難過。慕容莊主,還是很愛你的,我看得出來。」我淡淡笑道,平素看起來溫婉高雅的慕容夫人,現在在我面前顯露出來倔強剛烈的慕容夫人……心中的那個姐姐似乎一點一點附到她身上。
「其實有時候忘記也不一定就是不好的事。」我若有所思,如果我可以全部忘記該有多好,那樣就能夠無憂無慮的和祁川遠走高飛,管他的父親是不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們快樂的在一起就好了。眼眶有些濕潤,淚水卻驀然乾涸,麻木了一般,「夫人,你一定快點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留住性命,我們一起出去。」
「嗯,」她點點頭,被我鼓舞,悽然笑道,「釋然,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才對,君寂風是祁川的生父,可沒想到祁川居然甘願為了他而與天下人為敵,被所有人追殺……」
「被誰追殺?南宗逐出君寂風,不是就放過他了。誰還與他有仇?」我焦急的問道。
除了我,還有誰?
「你太天真了,並不是有仇才要報復。想要在武林揚名的,黑焰宮,就是南宗,也不一定會真的放過他。落水狗,人人喜歡踩一腳。」慕容夫人笑笑。
我有些悵然,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義,她明明就是知道些什麼。南宗,並沒有真正的罷手。可慕容楚當日在群雄面前把君寂風逐出師門,再無追究,他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黑焰宮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除了餵了一些藥,其他也沒什麼。不過皚瞳很奇怪,居然把他的面具拿了下來,那個樣子,那種眼神……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就走了。」慕容夫人高傲的說,有些遺憾,「沒想到那個醫女居然是他們的宮主,早知道真該殺了她。當日讓她來住慕容山莊的地牢,現在輪到了我。」
我突然想起皚瞳說過的話,錦瑟對除了黑焰宮的每一個人都懷有敵意,也許她會為了皚瞳而不加害慕容夫人,但是,折磨她就不一定了。
「他們給你吃了什麼藥?」我站起身,走到桌邊,上面什麼都沒有。
「一種全身無力的毒藥。」她剛剛說了一席話,現在氣息微亂,已經開始喘息。看著我不費力氣的站起身,隨意行走,又蹙起眉,長長的睫毛微閃,掩蓋驚訝與懷疑,「怎麼,你沒有被強行服用嗎?」
「她當然沒有被強行服用,」幽渙走進來,抓起我,狠狠白了我一眼,「她是自願服食的,你當她是你,尊貴的夫人?不肯配合只會吃更多的苦頭,否則我哪會答應她來見你!」
幽渙不再讓我說話,粗暴的拉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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