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虧欠,是歉疚,或是其他。
終究不舍,終究難忘。
第二天,慕容楚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丫頭回來,說是新買的下人。卻從不當成下人來用,不讓別人接近,只許自己靠近。
那一半劍譜也是那時候發現的,在慕容夫人的首飾盒中。誰能想到,堂堂慕容莊主居然什麼事都對夫人坦白交代,最相濡以沫的感情,不離不棄。
等到月霜的精神狀態好轉,慕容楚才一點一點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她爹是誰,她是誰,只是他不只弄錯了她的名字,還隱瞞了他爹也是月霜殺父仇人的事實。他們一同研習這家傳劍法,回憶不起便自己創造。只是有一點,霜凝劍法的招式如劍譜所示,也沒有規定的哪系內功,可是不同的內功在不同的招數上運氣調息不同,雖然沒有限定,然而也沒有進一步的說明,實則只有薛家的親傳才真的具有威力。所以只會基本劍招並沒有多大的威力,形似而神不似,內功的差異讓這套劍譜失去了一定的意義。這也是君寂風雖然習得霜凝劍法,卻不會真正使用的原因。
月霜所學的早已隨她的記憶忘卻,薛天沉記得,只是失去一條手臂不再適合這種靈動輕巧的劍法,月凝雖然年紀小所學有限,但後來得到皚瞳親自傳授。這世上練得霜凝劍法的也許很多,但練就真正霜凝劍法的,現下只剩皚瞳與小凝!
三年後,慕容楚與月霜成親。君寂風多年忙於武林正事,真正給慕容楚的關懷很少。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慕容山莊新任的夫人時,雖然奇怪於她戴著面紗的相貌與下人的出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家事,而且慕容夫婦都對他恭敬愛戴,這個夫人也是言行得體,得到一致認可。多年來的觀察慕容山莊都是沒有二心,而他在慕容劍承的書房等地暗察許久,也沒有查到不利他的任何東西。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已經被他趕盡殺絕,水過似乎真的可以無痕。他忽略掉了恭順背後隱藏的仇恨與陰謀!
也許是血緣之間總有著神奇的聯繫,薛月霜第一次見到月凝時,那時她還只是不能說話的釋然,可卻莫名的熟悉,還有惶恐。
月凝的飛焰針毒發,靜靜躺在床榻之上。看著她熟悉的側臉,每一個弧線都精準到記憶的一個彎尖,只是追到盡頭,卻仍是一片模糊。她收起疑慮與擔憂,這些年她已經熟知她該做的是什麼,最起碼,她知道應該該表現出什麼樣子。
轉過身,她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慕容夫人。
第65章強迫(上)
「小月,既然來了,為什麼這麼著急走?」
賀驚桐斜著身,眼角愛搭不理的瞥向我,下巴倨傲的揚起。依稀是那個彬彬儒雅的畫中人,眉眼間卻隱隱爬上了令人陌生的戾氣。
「連見都不見我一面,當真這般討厭我?」他眉毛一挑,雖是奚落,眼中卻全是笑意。仿佛我是一隻被他握在手中的玩偶,認他擺弄嘲諷。從前清朗雅致有如月光般的微笑,現今連一絲餘暉都沾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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