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痛,渾身便也抽痛起來。
只可笑,他只感覺面臨瀕死的邊緣,卻還有放不下的執念。
「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嗎?」南平收回了眼神,她知道曹禹不會死在這里,他受的傷,也不過是招惹瞿蕤琛而付出的代價。
「當然可以了盧小姐,不過這個人還清醒著,我到是不好做決定了,不然還是請盧小姐幫我做個決定吧?現在該怎麼處理他呢?外面都是監控,不能送去醫院,但是老大也吩咐了不能叫私人醫生過來。歐上帝,這可怎麼辦呢。」黑人聳肩,眉頭不展,可眼神卻死死鎖住南平的一舉一動,仿佛真在等她想個好主意。
南平眼神微閃,裝作不安地模樣,「你問我做什麼,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你先是把我愛人帶走了,明明跟我說做了選擇會放了我,結果現在又變成了這種局面,我可沒那麼聰明,幫你出這主意。」
這淡漠地語氣結合她的臉色,倒是能看出女人的恐懼。這也不稀奇了,畢竟被這種場面嚇了兩次,這反應才最正常,到底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聽她說完後,黑人咧嘴笑出聲,摸了摸下巴點頭:「也是,最初你想救的人本來也不是他」他拍了個巴掌,又道:「那就放他在這自生自滅好了。」
他揚頭示意手下,那幾個大塊頭便把地上的男人拖了起來,準備丟進最裡層的密閉室里。在這個過程里,南平既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只是幾人把曹禹拖過她身側時,他不知哪來的力氣,緊緊扯住了她衣角的一處。
察覺到力道,她這才低下頭,與曹禹眼神撞上,他張著唇,發不出任何聲響,可南平就是看清楚了他想說什麼。
是我輸了
他嘴角輕輕上揚,笑意驟生。不待人掰開他的指節,自己便垂手而落。他想,就這樣吧,她目光從未落在他身上,卻也不會把真心託付給別人。
他和瞿蕤琛在本意上,如此平等。
他再沒什麼念想了……
待安排妥當,徹底不見曹禹身影后,南平才徐徐對面色如常的男人道:「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這是她詢問的第二遍,她打賭不會再有第三遍了,因為瞿蕤琛等不得,他何等精明,必也會算好時間。
得到他準確的答案,她便擺出副疲憊的脆弱樣,待幾人出了地下室,借著昏暗天色的遮擋,南平收斂起表情,低著頭上了車。
…
『啪』一聲響,面上滾燙的灼燒感傳來,火辣辣地疼。南平偏著頭,在這一瞬間嘗到了面頰上失去神經的麻木感。
她保持著偏移的視線,身子一動不動地,也不發一言,這是瞿蕤琛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打了自己。
黑人見著氛圍不對,想起老大的交代,也不敢多看,便笑呵呵地躬身關心了幾句瞿蕤琛的傷勢,即便知道他傷勢不重,根本就是些表面功夫,可到底也理虧些,說了幾句好話,便帶著屬下離開了別墅大門。
一行人一走,管家和手下們便也有眼力見地退出了房門。
瞿蕤琛走了幾步,躬身坐在沙發上,伸手摸出根細煙和打火機,點燃。視線就停留在盧南平的衣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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