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溫韋言辭激勵得說著,觀其漲紅的臉色來看,未必這所說得就不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程又薇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當下只覺得氣憤至極,還頗為荒唐,「長姐?我是哪門子的長姐,你別往我身上加擔子!程家按正規血統算,從來就只有我一個孩子!你對不起我媽,做下這些孽,讓她鬱郁而終。你的這些孽種,根本不配出生!!」
她說到最後,已近乎癲狂得吼叫出來。
震得離她最近的華栩騫,耳膜都一陣發麻。
程又薇這一舉動無疑是又拖延了他的時間。
眼看著程溫韋氣得出不了聲,只鐵青得臉指著她,「你你你.....,你母親病得嚴重那段日子,你見天得見不到人影在外鬼混,我承認在對待家庭上,我是有錯的,所以我答應你母親走後說得一切要求。可你呢?你母親有多疼愛你,你卻沒當一回事,以為她只是生個小病就不放在心上,甚至景明都比你更孝順。我從來不曾說你什麼,你如今卻理直氣壯地在這裡鳴不平,我看你不是為了你母親,你分明就是為了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他沉下臉,眼底異常悲痛,讓人一時分不清這裡面究竟有沒有做戲的成分。
只是,華栩騫不管他們父女兩如何在程家吵得不可開交,但是提到他大姐,他心裡就非常不愉快。臉色也渡著一層山雨欲來的陰沉感,讓人不容忽視。
「沒完了?」
「是不是要我把你們拖去我大姐墓碑前吵,才覺得解氣?」
一個兩個,在他耳邊嗡嗡直叫。就像是煩人的蒼蠅,他開始有些沒耐心了。
眼眸也眯了起來,盯向兩人。
爭吵埋怨聲霎時都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有所顧忌的變淺變輕。只一道抽泣聲斷斷續續、柔柔弱弱得傳進華栩騫的耳里,很突兀,很不合時宜,但又合理存在。
短時間內,他還沒忘記剛才這個狀若瘋癲的侄女做下的猖狂舉動,饒是現在,華栩騫仍舊覺得像大姐那種骨子裡就刻著優雅端莊的傳統女人,怎麼會生下這種不良基因的?把仗勢欺人,狐假虎威那一套,用的得心應手。
這或許是繼承了程家的血統,從根上就是壞的。
一向不喜歡麻煩的他,指了指正在給南平擦眼淚的程景明,「你——,把她扶回房間換衣服。」說著,又點了點保鏢,「給這位小姐一張空白支票。」
這是他的賠禮,足以買無數條裙子。
華栩騫不會親力親為,只挑最省事的方法來解決爛攤子。這就是他最大的誠意。
只是他沒預料到,南平並沒接這張支票,只用她那雙通紅還噙著水光的眼眸看向他,狀似聖母道:「不要緊的小舅舅,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怪大姐。您想安慰我的心意我心領了,您的錢恕我不能收。」說完,她便哭著向前跑去,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想獨自跑回房間裡靜一靜。
華栩騫聽聞,眼皮微抬了兩下,不欲勉強。
只程又薇聽到那句一家人,又開始咬牙起來,心想這表子可真能裝,在南平跑過她身旁,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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