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純粹,圓潤釉滑的汝窯瓷碗,不過巴掌大小,卻在當年拍出過八位數的數值。現在更是難以估價。
許岸白,皮薄微透,一張臉只一個指尖輕壓,都會出現紅印。偏偏還容易臉紅,風一吹,從耳際綴到眼下一片紅暈,讓人分不清是少女的嬌羞還是大自然的賞賜。
人瘦的很,從鎖骨到背脊,骨骼突出分明,倒是一雙眼睛大,烏亮水潤,看人的時候,有一種濕漉漉的真摯。
師兄之前調侃過,說她像瓷,一碰就碎,讓人只想供奉著。
許岸只當他們在說笑,她這樣的人和人生,別說供奉,就連普通的生活都很難擁有,空長了一張嬌貴的臉罷了。
現在看來,他才是跟著瓷碗長得相像的人。
許岸沒敢放任思緒再縱深下去,而是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把盒子輕輕放到了桌子上,偏頭看了眼門口慣常會有開關的地方。
純粹的白牆,什麼都沒有。
當下有些犯難。
思忖了半響,到底還是開了口,「陸先生,可否開一下燈?我把盒子打開給您驗一下。」
汝窯瓷鑑定是需要看放大的細紋的。
許岸說起話來糯,雖然沒有家鄉的口音,卻因為從小的習慣說方言,咬文嚼字間帶著水一樣軟綿。
這樣的環境下,她又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試探,混在影影綽綽的燭光間,徒增了一抹柔。
像醬香型的白酒。
陸臨意那點因為頭痛和無法入睡的睏倦帶來的煩躁,莫名的淡了淡。
他一向入睡困難,靜謐的環境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扣門或者敲擊的聲音乍起。
下午的時候半仰在園子裡看太陽落山。
就有不屬於這個園子的聲音響起,並不突兀,柔柔軟軟,像飄進來似的,與這殘陽燈燭融為一體。
他乏著,懶得應,只從屏風裡看出去。
不大的小姑娘,眉眼素淨,眼底的青澀像裹核的桃子,水嫩易折。
眼眸卻靈,在不大的範圍內轉動,端詳著他博古架上的那盞明清粉色琉璃碗。
又不安心似的,不時的向屏風裡看著,糾結寫在眼底,一覽無餘。
趙光遠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讓這樣一個小姑娘來送東西,卻什麼都不告訴她,放任她在他面前犯著一個又一個的忌諱。
還真是篤定了他會對這種丫頭感興趣。
不由得哂笑了一聲。
不重,但在更闌人靜的里分外刺耳。
許岸的心莫名顫了一下。
她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也不明白,是不是有錢人都喜歡平白耗著人的時間,不說不做,像是刻意用靜謐來磨人心智似的。
到底是小姑娘,一路上的心理建設做的七七八八,見到人就潰敗了五成,被這笑聲一激,碎了三成,殘缺的那點不足以讓她在這耗著。
當下大步後撤了一步,咬了咬唇,倒也還是刻意壓了嗓子和氣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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