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面帶著幾分迷離。
三分真,七分假。
許岸沒醉,不過剛剛喝了個盡興而已,卻也不能放縱著他如此灌自己。
她年輕,但不傻,饒是陸臨意看起來再是朗朗坦蕩不容褻玩的人,也畢竟是個男人。
陸臨意看著她,小姑娘明明眼底的眸色清亮,卻偏偏裝出一副要醉的模樣。
嬌遐的臉上泛了點點紅暈,不多,綴在眼下,鼻尖,耳際的位置。
比刻意打下的腮紅還要粉嫩。
她比來的時候明顯放鬆了不少,說話的時候,還是軟糯糯的,一字一句,嘴一開一合,水潤飽滿的像多汁溢出的水蜜桃。
她看起來比那個過分甜膩的奶酪球好吃很多。
像只貓。
北青煙齋曾經闖進來過的那隻白色小野貓。
最開始時謹慎驚恐,拱背豎毛,帶著提防和侷促。
喬姨放了貓食在園子裡,它每吃一口總要環顧著四周,還會把部分食物偷偷藏起來。
卻不知,園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他的。
他命人在她藏食的地方放了更多的食物。
後來它溫順了下來,柔柔的窩在他的藤椅旁睡覺,安靜綿軟,冷得時候會縮進他的大衣里,專門找腰窩最溫暖的地方。
那段時間,是他睡眠最好的時候。
陸臨意好像不太記得了。
他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他在醫院門口等她的時候,司機告訴他,小丫頭可憐,是該讀大學的年紀,卻天天泡在窯里。
「我剛去接她的時候,一個人可以推動兩米高的窯架。」
「手上都是傷。」
陸家從不養話多的人,陳德從跟了他十年有餘,這話是故意說的。
陸臨意把眼眸落在她握著酒杯的手上。
其實看不清傷,只能看到瘦,骨節分明,仔細辨,才能看到那些細細密密的紋路。
刀子或者泥片劃傷的痕跡。
明明一張臉燦若桃花,偏生得像個灰姑娘似的。
寡淨孤冷,惹人徒增憐惜。
送到他身邊的,不論是人還是物,都有背後的深意。
那隻他養過的貓有,還未拆開的那隻碗有。
眼前的姑娘……
陸臨意突然輕輕探了身向前,與她隔了不近不遠的距離。
恰好可以讓她聽到自己帶著笑意玩玩味的問詢。
「許小姐今晚住哪?」
「榮慶路四季酒店,一會兒還要麻煩陳師傅送我一下。」許岸沒有絲毫的猶疑,說的利落爽脆。
眼神晶瑩,坦坦蕩蕩。
襯的那個內心骯髒的人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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