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的左手邊站著生得高壯的程闖,程闖的左手邊還站著一位玉面郎君,正笑眯眯的看向蕭斐。
此時蕭斐正對著面前那人說話,語氣恭謹卻透著幾分少有的壓迫感。
「四殿下,二位殿下請聽下官一言!」
「郭平義雖該立即當誅,但重刑之下卻寧死也不肯交出貪污的另一批髒款,我與程大人一審再審,他卻咬死七殿下知曉這批髒款在哪。」
「下官明白七殿下是萬萬不可能參與此事,只是郭平義死到臨頭混淆視聽,也要玷污七殿下的清譽。」
「即便七殿下清者自清,但在郭平義死之前不能自證己身,恐傳到皇上那裡怕是又生間隙。」
聽到這話,時允鈺臉色一變,語氣冷了下去:
「聽蕭大人的意思,我即未參與,就憑那人信口雌黃的幾句話,如若不配合調查,就是坐實這些子無需有的罪名了?真是荒唐至極!」
「四哥,我也沒想到今日會發生這種事,不如改天我再找你一敘?」
時允鈺有些呆不住了,只想著快些脫身,卻半天也沒等到時釗寒的回話。
抬頭望去,他那好兄長竟一點都沒在聽,只是偏過頭看向台下。
蕭河也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重新見到十七歲的時釗寒。
兩人視線對上的剎那,萬般思緒呼嘯而至,又被無形的手死死壓下。
時釗寒年少時的眸色其實很淡,並不像天武帝或是其他皇子那樣棕而深遂。
再加上他生得副難得一見的好皮囊,眉眼顯得淡漠寡恩,於是被其凝視時,有種難以喘上氣的悸然。
尤其是這斯年輕的時候酷愛端著姿態,居高臨下之時這種感覺便更甚幾分。
那就更別提,在這之後經歷過奪嫡之爭,鮮血沾滿雙手的時釗寒,又有多令人畏懼和膽寒。
一時之間,蕭河越想越多,其他幾人也順著時釗寒的目光注意到了他。
「阿鶴?」蕭斐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連忙拾階而下。
見到大病初癒的小弟,眼前的諸多瑣事便頓時拋擲腦後,喜出望外道:
「早些我才收到家裡傳來的消息,你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
「思銘呢?怎就你一個?」
蕭河這才挪開目光,看著眼前因公事繁忙,氣色並不怎麼好的蕭斐,蕭河忍不住叫了聲「二哥」。
「二哥,家裡就我一個,我倒是有些想你們了。」
「這就尋來了,你莫要怪我。」
蕭斐聽罷,笑著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怎會怪你,都怪二哥!父親和大哥走之前還交代我照顧好你……現在你終於醒了,好生站在我面前,我心裡終是鬆了一口氣。」
蕭河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便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所打斷。
「蕭大人,如若敘舊的話,還是挪至別處吧。」
蕭河下意識抬頭看去,時釗寒神情淡淡,對於他的出現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