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釗寒沒有抬頭,他適應了片刻後才開口道:
「須彌香,不過是薩魔神誆騙你族人的幌子罷了。」
沉默片刻,角落之人回道:
「吾神從不欺騙眾生。」
時釗寒將捆綁雙腳的繩子解開,緩慢地站起身來,走至桌前坐下。
「你說須彌香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
時釗寒端起茶杯,微微垂眸道:
「夢裡,我那好父親仍穩坐帝位,無人可憾。」
這樣驚天世俗、足以讓旁人嚇破膽的謀逆之話,他說起時卻一臉風輕雲淡。
「我看不見我想要看到的,夢見的皆是無關緊要的人與事。」
茶水一飲而盡,茶葉的苦澀也難以壓下心中的煩躁與沉鬱。
時釗寒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想來世間也不會有這樣超然的東西。」
仍舊是沉默,「您夢到了什麼。」
時釗寒捏著茶杯的指尖發白,好一會兒才幽幽道:
「很多…..我夢見我與蕭河成了親,夢見自己與他歡好……夢中的一切真實的好似就發生在眼前,夢中的好像看上去很愛他。」
這是第六次淨香,而每一次入夢,總是能夢見同一個人。
無論時間長短,夢裡的時間時常錯亂著,所能看見的片段也零碎的令人找不出任何頭緒。
入香的次數越多,他便越發分辨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看不清是夢中的自己在渴求蕭河,還是現實中的自己在不受控制的追隨。
所以才會有那一夜的失態與越矩,一個糊塗的吻又算什麼?
時釗寒心中無法發泄的戾氣越重,眼神也便越發的冰冷如霜。
「夢中的我絕不可能是我,我絕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而在這之前對蕭河的所作所為,已經受須彌香的影響頗深。
他不會再淨香,也不想再回憶夢中之景。
知道他已然聽不進去,川摩勒沒再說話。
須彌香只會讓受香者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亦可以說是心魔所在。
而此時的時釗寒不信,也不會明白。
四月十二,蕭河和兄一起伴駕隨行,前往木蘭圍場春蒐。
天武帝未按禮制擺帝王儀駕,令內務府一切輕車從簡,十五日內抵達善德。
前三日,皇帝騎馬,率領兩千驍勇鐵騎,御駕先行。
王公大臣們、皇族子孫、世家子弟及御林守軍們緊隨其後。
隊伍浩浩湯湯也有萬餘人之多,陣仗自然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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