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其中描繪具體的衣著、髮飾,連脖子上的痣也不忘點上。
想來也是蕭河極為熟悉、或極為親近之人,時釗寒便問道:
「這是誰?」
「蘭中伯家嫡子,蘭延青。」
蕭河有意讓其了解,便說的很是詳細。
從蘭延青的家世、性格喜好、其身邊親近之人,一直說到他與時釗寒的關係。
時釗寒又怎能不懂,蕭河的用意。
蕭河只說一遍,不怕時釗寒記不住,便快又畫下一張,這一次畫的乃是時允鈺。
同樣畫完作以講解,告知時釗寒此人現在所居何處,又特意告知時釗寒,此人秉性與其關係。
時釗寒未有疑慮,只是默默記下。
直至日落西山,蕭河也不過才畫完第六張。
時釗寒怕他累,便說不學了,明日再學。
如此一連幾天,除了固定的每三日去地之中祛毒以外,時釗寒也不去湖邊垂釣了。
兩人悶在家裡作畫為樂,時釗寒很快便將此次來在聖山之中行承君之禮的世家子們,都記牢了。
他雖一連看了數日,但輪到自己提起筆,卻怎麼畫都摸不著感覺,勉勉強強畫完,蕭河一看,忍不住笑道:
「嗯!也是不錯,有鼻子有眼的!」
只見畫紙上,一個小人添了幾筆,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就是認不出畫的是誰。
時釗寒被他笑的面紅耳赤,不吭聲,撕了又重畫。
蕭河可憋不住幾日不動彈,這便解放了般,出門溜達。
誰知他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來了。
而此時,時釗寒還正端坐於書桌前,提筆運氣,想要像蕭河那般畫的流暢自如,卻越畫面色越凝重。
時允鈺來的時候,在院外遠遠的就瞧見了,心裡一驚。
他四哥怎是如此神情?此時過去,怕是不太好吧?
正當他搖擺不定之時,時釗寒卻恰好抬起頭,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院外的人兒。
桃花眼,高鼻樑,下唇較上唇厚一些,腰間別了一把摺扇,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瞧些什麼。
時釗寒認出了他,蕭河說是和他關係很好的七弟弟時允鈺,也是一個皇子。
時允鈺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自己的四哥沖他揚起笑來,喊道:
「是允鈺來了嗎?快進來。」
他言語之親切,讓時允鈺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直至自己走進屋子,時釗寒臉上的笑意也未減少半點。
時允鈺心中想著,難道是白天撞鬼了不成?還有比這更邪門的事情嗎?
然而更邪門的事情,確實出現了。
他剛一進屋子,就瞧見了擺放在地上的褥子,隨口問道:
「四哥,你怎麼和蕭青鶴睡一屋,他睡地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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