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孫竟遙來凌天都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掌握了一手的人脈與資源。
而這些,都是為時釗寒之後上位行事而提前鋪好了一條康坦大道。
「孫竟遙是幫時文州與這些朝中官員拉線不假,但致使魏家真正走向滅亡的巫蠱之亂,並非出自我手。」
時釗寒盯著茶盞之上漂浮著的茶葉,一如害怕蕭河的不信任,而一樣動盪不安的心。
蕭河微微蹙眉,倒並非不信,只是沒想到時釗寒竟在那麼早之前就在為自己鋪路了。
「你哪來的錢?」
時釗寒一頓,如實說道:
「西集,我是其中的大老闆之一。」
蕭河:「……」
良久的沉默之後,蕭河又問:
「那高子瞻呢?你明知我與蘭延青交好,而延青又與高詢走的這般近……什麼時候的事?」
大抵是蕭河的態度軟下來一些,時釗寒臉上露出一些笑意,開口道:
「是高詢有求於我,高家的事你並非一無所知。」
高詢一直想要擺脫其父高陽毅的控制,蕭河是知道的。
又因母親與姐姐的死,高詢甚至是記恨於自己的父親的。
「高詢既然拒絕了與溫家的聯姻,如若不給高陽毅其他垂手可得的利益,勢必會惹惱他。」
時釗寒臉上神情未變,接著說道:
「我從中幫他想了法子,但是高詢並未第一時間告知高陽毅,反倒是受罰之後才全盤托出。」
」像是….甘願受罰。」
蕭河摩挲著茶盞的手指微微一頓,並未多問,心下已經瞭然。
到底是親生父子,即便有再多的不堪往事,高詢心中仍舊惦念著那點恩情。
不過如今再看,恐怕就連這點恩情,也在高詢的心裡磨滅殆盡了吧。
「你的謀算,我不應知道太多。」
蕭河放下茶盞,抬頭看向他,眼神不再那麼冷了。
「我只是厭惡你的算計,尤其是這些重重算計落在我身上的時候。」
時釗寒一怔,便是有心解釋,也覺得嘴角苦澀。
「我失憶一事,未曾騙過你分毫。」
蕭河瞥了他一眼,淡聲道:
「我有說你是因失憶一事騙我嗎?」
時釗寒一愣,有些不明白。
蕭河如今對他冷淡,無非是因為他恢復了記憶,他不再是最初的那個釗釗。
回到凌天都的他們,一個是皇嗣,一個是侯府幼子,尚且不計較過往之事,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再單純。
一旦時釗寒恢復記憶,蕭河非但不會利用這份感情對其提出過分的要求,譬如放棄皇位,譬如保全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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